中午喝得有些多,他在酒店里休息幾個小時,散去了一身的酒氣這才回來,沈婉開車送他去的機場,臨別時她抱了他對他說謝謝。
有那么一瞬間,唐堯是覺得自己有些對不起沈婉。
當年的事情猶如一根刺一般,現在仍是隱隱的疼,但是他選擇了家庭。
他選擇和傅染過一生,或許仍是有些恨她,但他好像越來越習慣于平靜的家庭生活。
唐堯這樣想著,扯開了領帶慢慢地卷起,一手推開臥室的門。
傅染已經洗完澡躺在床上了,他送的那束玫瑰隨手放在了梳妝臺上。
她不是這樣不細致的人,她不會想到花不養起來會死。
唐堯的眉眼在暈黃的燈光下顯得更是英挺深刻,他慢慢地關上門,緩緩走到床邊坐下。
手指輕輕地碰著她的臉,低聲說:“今天處理了一下事情,回來晚了,我給你下面?”
他的話里,竟然隱隱有些討好的意思。
傅染緩緩睜開眼,將手放在臉下靠著,搖頭:“我吃過了,你自己吃吧!”
他也沒有什么胃口,于是只看了她一會兒就去了浴室。
水聲嘩啦嘩啦地響起,傅染靜靜地聽著。
過了大概五分鐘,唐堯走出來。
片刻,他掀開了被子躺在她身側,床鋪深陷進去。
傅染沒有動,只是輕閉著眼:“關燈睡覺吧,我有些累了。”
燈是關了,但是腰身卻是被一只手掌握住了,接著溫熱的氣息在她的頸際游移。
傅染忍耐地:“我有些累了,不想做。”
“可是我想。”說完,他翻身覆住她的身子,大掌抽開了她睡衣的帶子。
傅染再難忽略,一下子就推開他翻到一旁坐著。
她的表情很是冷漠,“下次吧!”
唐堯看著她,也跟著慢慢地坐了起來。
他伸手從床頭煙盒里取出一支煙熟練地點上,抽了一口才問:“你又在生什么氣?早晨弄得你不舒服嗎?”
傅染氣得臉色發白,聲音很輕:“唐堯,你能不能要點兒臉?”
“我要和自己的妻子做一愛,怎么就不要臉了?”他看著她,皺眉:“我回來晚了是我不對,但是你也不用一直甩臉色給我看,你不要以為這世上就你一個女人。”
說完,他有些后悔。
不管怎么說,這不是他的初衷,他是想和她好好過的,但一出口是收不回來了。
她的反應意料之中,冷笑:“那你去找啊!去香港應該很快,今晚去明天還能趕回來上班。”
唐堯的臉色有些難看了:“你跟蹤我!?”
傅染的呼吸都有些痛了。
她輕輕地笑了起來:“唐堯,如果在你心里沈婉是一朵白蓮花,我求你娶她回來,這樣念念不忘我都替你們著急。”
她略揚起頭:“對,我是跟蹤了你,在我們還是合法的時候,你和她就是奸一夫一淫一婦!”
她才說完,臉上就挨了一耳光。
唐堯打的。
時間像是靜止了。
那一聲清脆的聲音,像是打醒了傅染。
她的手輕輕地碰著自己的臉,有些腫了。
而且很疼很燙。
她輕輕地笑了,看著他:“離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