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看不出來，但是章伯言看得清清楚楚的。
章華是多么克制的一個人，能在有安琳存在的情況下和莫南笙睡一晚，那是有多么地……忍耐不了？
他這樣說，莫小北猶豫了一會兒才說：“這樣對安琳不公平。”
她半跪在他身前：“我們別這樣好不好？安琳這幾年很辛苦，南笙又是我姐姐，我不想讓安琳覺得我偏心，而且安琳本來就和章華在一起的。”
她精致的小臉上全是苦惱，章伯言垂眸，“那你的意思是，章華和安琳在一起。”
她搖搖頭，“我的意思是，我們不人為地介入好嗎？那樣對安琳真的不公平。”
她趴在他的膝上，抱住他的腿。
沒有再說話，但是卻是無聲地哀求。
章伯言沉吟了一下：“如果換掉南笙讓安琳上，太過于明顯，這樣，讓林謙當伴郎吧！”
“嗯。”莫小北點頭：“這樣挺好的。”
他見著她的小臉上還是苦惱，于是捏了捏她：“好了章太太，有空多關心一下章先生。”
“我也常常覺得你生理心理都不健全了。”她吐吐舌。
章伯言睨她一眼，好氣又好笑，牽著她的小手走下樓。
走出去時，店里的工作人員都小聲地議論：“章總好疼他的小妻子啊。”
“因為小啊。”有人理所當然地接話。
別的人就笑了起來：“我說是情一人眼里出西施。”
“可不是，小章太太的臉那樣，都不去弄一下，也是章總真愛。”
“頭發一擋也看不出什么。人家都不在乎，你說是不是仲羽？”
但是張仲羽一直沒有出聲。
之前的人就推推她：“仲羽，在想什么呢？”
“沒什么。”張仲羽勉強一笑：“我去工作了。”
她不愿意去談論哥哥有多喜歡莫小北，因為聽了心里刺痛。
她只想安安靜靜地工作，她知道這輩子她不可能和哥哥在一起，但是她還能在金球獎上打敗莫小北。
她永遠忘不了那一幕。
那些血，刺穿的痛。
一直到下班時，張仲羽走出去，慢慢走向公交站臺。
現在她不是章家的大小姐了，不似從前出入有司機接送，她是尋常人，一般坐公車。
可是，她的面前緩緩停下一輛白色超跑，車窗搖下，露出的是陸曼的臉。
“你找我干什么？”張仲羽退后一步，面無表情。
陸曼看著她，淡笑：‘我是來幫你的，聽說你想參加金球獎的設計……張仲羽，你的名字里改了一個字，就像是真鉆和鋯石的差別，你不會是以為用些塑料就能得獎吧？’
說白了，就是要有錢。
有財團支持，才能動轍用些天價的寶石。
張仲羽冷笑：“我自己會解決。”
“賣房子？”陸曼看著前方，“你的房子最多就值一千多萬，莫小北拿出一個二十克拉的鉆就能輾得你毫不翻身之地……不用比你就已經死透透，涼涼了！”
陸曼的聲音透著一抹嘲弄：“最近三生三世挺火的，我都想送你一首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