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北莞爾：章伯言的媽媽思維跳躍還真是快。
就在兩人閑聊著家常時，一旁響起一聲挺柔的聲音：“媽。”
莫小北驚訝，而章夫人的身子僵了僵。
她看到了章仲羽。
不，現在應該叫張仲羽，因為章字被章夫人收走了。
章夫人的面容有些克制，淡淡地說：“回來了？”卻是沒有應那一聲媽。
張仲羽仍是站著，面上有些許的難堪，“媽，不管你認不認我，您永遠是我媽媽。”
“不敢。”章夫人面容刻板，“我不敢有你這樣的女兒，張小姐以后見了面也不必打招呼了。”
不是她心狠，而是這個養女心太大。
她警告過她很多次，不要對伯言有癡心妄想，但她卻為了得到章家的一切對自己下狠手，這種養不熟的白眼狼，她留著作什么？
章夫人的態度冷淡，張仲羽也不好再說什么了。
但是目光卻是落到了莫小北的面上，定定地看著莫小北臉頰上的傷痕上。
那傷痕，呈淡粉色，足有五公分長，不至于猙獰，但絕對不算好看。
張仲羽注視了好久，莫小北又不是木頭人自然能感覺得到。
她抬眼，看向張仲羽。
“莫小北，你真的很幸運。”張仲羽低聲喃語。
莫小北只淡淡地說：“自己的幸與不幸，別人從來不能承擔。都是自己的。”
張仲羽更難堪了，很快就離開，甚至沒有看小丸子一眼。
等她離開，章夫人的聲音幽幽響起：“白疼她這些年！我雖嚴厲些，但也沒有虧待過她。”
莫小北拍拍她的手，“不要太傷心了，她現在也具備生活能力。不需要太放在心上。”
章夫人反手握住她的手，“我只是覺得有些對不起你小北。”
此刻她將小北當成女兒看，有些話說出來突兀些但也符合身份：“小北，將臉的傷疤去掉吧，我看著不太難，媽也認識幾個比較權威的醫美專家。”
她頓了一下，緩緩表明：“我這不是為了伯言，伯言他顯然不在意，更不方便說這個，但是小北媽希望你去掉，身上的傷少些心上的傷自然也少，你看媽這幾年拐杖也不用了，以前不是非得用而是放不下心里的仇恨。”
莫小北的心里有些潮濕，她低頭喂小丸子吃東西，然后輕聲問：“小丸子希望媽媽去掉嗎？”
章夫人給小丸子使眼色。
小丸子萌萌的樣子：“小丸子希望媽媽漂亮。媽媽最漂亮了。”
莫小北笑了，抬眼看著章夫人：“媽你又教壞她。”
她現在才知道，小丸子這樣愛演戲，全是一群大人教的。
小小的年紀，已經成了戲精本精。
章夫人一臉的驚訝：“小北你生出來的孩子還需要教壞？這種天賦不應該是天生的嗎？”
莫小北笑得不行。
小丸子再是聰明，這種拐彎抹角的話她還是消化不了，睜著萌萌的大眼睛看著自己的奶奶，“奶奶你說什么？”
章夫人很耐心地教著自己的小寶貝：“奶奶是說，你遺傳了你媽媽優良的基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