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南笙在心灰意冷之下，也就開門見山了：“章總，我想拿回屬于我的莫氏股份。”
章伯言的目光盯著她的眼，緩慢地重復了一次：“屬于你的莫氏股份？”
莫南笙點頭。
章伯言心中為小北不值，但很淡地笑了一下：“我記得你和沈如的股份全都賣給華瑞了，你哪里還有莫氏的股份？”
莫南笙一陣難堪，但是有些話還是得說的，她低語：“小北不在了，我是她姐姐，她的股份理應由我來繼承。”
她說完，不安地看向了那個冷貴的男子，看著他的反應。
章伯言笑得嘲弄：“你是小北的姐姐？小北出事你去哪里了？有沒有半字關心？”
莫南笙咬牙，“我相信章總可以救回小北，但是明顯章總無能。”
“好。”章伯言仍是淡笑，“但是小北還活著，退一萬步說小北就是不在了，她名下的所有產業都是由我這個合法丈夫來繼承的，和莫小姐你半點關系也沒有。”
莫南笙的臉色發白。
莫小北和章伯言領證了？
她抖著唇：“我要告你詐騙。”
“莫氏那點兒資產，會值得我詐騙？”章伯言冷笑，“莫南笙在你心里除了錢，還有什么？枉費了小北為你那樣苦心。”
如果不是因為小北，章伯言根本不會和莫南笙周旋，因為她希望莫南笙好好的，那么他再討厭莫南笙，也會讓她好好的。
他撥了張律師的電話。
“張律師，麻煩你來一趟章園好嗎，莫南笙在這兒……對，將那份文件一并帶過來。”到最后，他的嗓音變得沙啞，大概是張律師提到了小北。
掛上電話，他靜靜地看著莫南笙，“之前，也就是小北將你送到戒d所的時候，你投資失敗被人騙了幾十億，小北在張律師那里簽下了文件。”
莫南笙的手指握緊，臉色也發白：“她簽下了什么？”
“等張律師過來就知道了。”章伯言淡聲開口。
接下來，他便沒有和她再說話，只是拿了一本書在看。
莫南笙有看到，翻開的那一頁圈出了幾個字：“我、愛、你。”
她的眼睛有些熱，心里也有些難受。
她羨慕和嫉妒莫小北，才這樣了還被這樣地愛著。
她想開口，唇才動了一下，章伯言便已經打斷了她：“莫南笙，最好不要說話，否則我不保證會不會改變主意，你一毛錢也沒有。”
他現在，最聽不得的就是別人說小北不好。
莫南笙只得閉嘴。
張律師半個多小時以后來的，章華親自接待引上來。
張律師向來疼愛小北，頭一次來章園，剛才在樓下就見著了小北的一幅巨大油畫像掛在廳里，心里很是難過。
這會兒見了章伯言，驚覺這個年輕清貴的男子竟然瘦了那么許多，張律師忍著悲痛和他打了招呼。
章伯言起身，踱到沙發那兒坐下，張律師在莫南笙身邊坐下，立即就拿出一份文件放在茶幾上，低聲開口：“章總要的文件。”
才說了一句話，張律師就哽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