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局十分客氣地對章夫人說:“夫人,您和這位慢慢談,不過對方有兇器(唐馨身上插的刀),為了防止意外,你得具備個正當防衛的條件不是,這槍您拿著,上了樘的,直接對著開就行。”
郝局的聲音十分地溫和:“打不準也沒事兒,有六發子彈,總能打得中一槍。”
說完,他便退到五米之外等著,一邊刷著手機。
女人家家的事情,處理起來都有些慢的,就像是兩只貓打架一樣,先吵一吵,再嚇嚇對方,最后才揮動利爪,這總有個儀式感,節奏感的。
他家太太和小三算賬時,也是這么個流程的。
而章夫人則將槍還給了郝局:“我不用這個。”
郝局挺為難的。
章夫人舉起了手上的拐杖,伸手按了一下扶手,頓時拐仗下方多出一把尖銳的刺刀。
郝局都嚇壞了。
這,這,這實在是超出他的想象了。
平時看著章夫人走路艱難的樣子,原來身杯絕技。
這幾十年,就等這一刻了吧!
郝局又一次地退后,讓章夫人上。
章夫人緩緩上前,看著唐馨。
驀地,她伸手拔下了唐馨肩上的刀,扔得死遠。
郝局為章夫人的聰明勁兒鼓掌,為她的聰明勁兒喝彩。
面對垂死的唐馨,章夫人也不需要拐杖了,直接扔到一旁,雙手拎起唐馨的衣領,將她拽著往旁邊一摔。
“你沒有資格躺在這里,你只會臟了唐寧的地方,讓她無法安息。”章夫人冷冷地說著,“有你這么一個妹妹,是她最悲哀的事情。”
唐馨的身體撲在地上,不住地笑:“你這個老女人,現在得意了?那又怎么樣,你的丈夫不在了,20年前,我還睡過他,他喝了酒可是熱情得很,和我一晚上五次。”
章夫人蹲下身體,揪起唐馨的頭發,仔細地觀察著她的臉。
唐馨的面部抖動,開始不淡定。
她漂亮的臉蛋,是她的武器,但現在毀了,就連這個老女人都敢這樣看她了。
果然,章夫人冷笑,“看看你的樣子,一次男人都夠了。”
唐馨抖著唇,揚起臉作困獸之爭:“但是我和你丈夫,有過五次,氣死你這個老婆子。”
“氣死?”章夫人反手就是一巴掌:“就當萬山叫了一只雞了。”
唐馨被打到一旁,牙齒都掉落一顆,白森森地滾落在泥土里,沾了灰。
就在唐馨開口之前,章夫人再次開口,“我真可憐你,萬山就是付嫖資都給錯人了……他以為發生關系的是唐寧,所以他給了小北博宇百分之十的股份。”
說著,章夫人起身環顧著四周,聲音傲慢:“算起來,章家還欠唐馨小姐嫖資,萬山在地下是給不成了,那么我這個未亡人替他清了吧!”
此時,正好章仲羽趕了過來,趺跌撞撞的。
章夫人看了她一眼,淡聲說:“仲羽,拿二百塊給這位唐小姐,你爸20年前睡過人家,現在人家找上門來了,清掉吧。”
章仲羽答應著,目光卻是落在月光下那把手術刀上。
是那個人!
竟然是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