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伯言的車回到章園,天色已經擦黑。
他下了車,穿過門廳,就見著小北正和福伯頭靠頭,不知道在干嘛。
他輕咳一聲。
莫小北掉過看見是他,立即就跑過來,手里拿著一個彩色的小泥人:“章伯言,福伯教的。”
章總不動聲色地看了看,“挺精致的。”
莫小北的神經有些大條,“是啊,福伯會的東西可多了。”
她伸出潔白的小手掌,細聲細氣地在數著福伯會的東西……數完了,她驚嘆一聲:“福伯好厲害哦。”
“是挺厲害的。”章總若有似無地看了大阿福一眼,隨后就將外套除下扔在沙發上,自己坐下。
莫小北穿著一套草綠色的背帶裝,半跪坐在他身邊笑瞇瞇。
章伯言睨她一眼,聲音沉緩:“福伯要是年輕個四十歲,一定很討小姑娘的喜歡。”
同為雄性動物,福伯的頭頂涼涼的,感覺到了少爺森森的惡意。
但是小孕婦竟然一無所覺,仍是笑瞇瞇地贊同:“對啊,福伯雖然不帥,但是很討喜啊。”
福伯心里抹汗 少爺又朝著他看了!
小北啊,別說了,不然福伯會被你害死,福伯不想回家鄉娶老姑娘啊。
福伯膽顫心驚中,章伯言點頭:“是挺討喜。”
“是啊是啊。”莫小北用力點頭,然后她終于后知后覺地覺得章總的臉色不太對,伸出小手晃晃:“章伯言?”
章總微微一笑:“吃飯,回頭有東西給你看。”
說著就起身上樓。
莫小北巴巴兒地看著他的背影,和福伯吐槽,“他這是怎么了?”
福伯小小聲:“準粑粑焦慮癥。”
“嗯。”莫小北點頭。
福伯又出聲,很關切的樣子:“少爺最近是不是……有些內分泌失調,小北啊,你不能只關心肚子里的娃,一點也不關心少爺啊!”
大阿福一副過來人的樣子,“男人身心不愉悅的話,容易變態的。”
“哦?”莫小北眨著眼睛,“福伯是真的嗎?”
大阿福用力點頭,目光流露出:你自己體會的意思。
莫小北繼續眨眼,“福伯你怎么會知道的?是不是你的切身體會?”
福伯的臉紅了,啐啐念:“小孩子家家的就會亂扯。”
莫小北在沙發上滾,笑得開心極了:“福伯你的臉紅了。”
她滾在沙發上,正好抱著章伯言的外套,后來干脆就抱在懷里吱吱地笑。
章伯言下樓,就見著她這傻樣,不禁在樓梯上站了一會兒。
莫小北一抬眼,然后欺欺艾艾了起來:“章伯言。”
他換了一套衣服,十分居家,減了些精英氣息但絲毫不違和。
她叫他,他便微微地笑了起來,緩緩走下樓到了她的身邊注視她:“怎么抱著我的衣服,像個小狗一樣。”
她仰著小臉,聲音都是甜絲絲的:“我才不是安西那只傻狗。”
“嗯,因為你是一只叫章莫小北的小狗。”章總微微地笑著,伸手碰了碰她的小狗頭。
莫小北一下子就炸毛了:“章伯言。”
“應該叫主人。”章總繼續摸一摸小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