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博宇st項目最后比對的時間里，莫小北忙成了狗。
莫氏項目組的屬下們，也是忙成狗，即使莫小北已經決定好不用那個方案，但是流程還是做得有模有樣的，除了安琳，沒有第二個人知道。
又是一個深夜。
應該說離st項目比對，最后一個夜晚。
莫小北從一疊文件中抬起頭，最后仔細地看了一遍，確認過了。
安琳，一直守在一旁。
莫小北拿起文件，走到復印機那兒復了一份，交給安琳：“你現在熟悉一下，備一份在保險箱里。”
安琳有些愣住。
因為這份企劃從頭到尾，都是莫總一個人在弄，現在完成了卻讓她看。
這種信任讓安琳有些不安，心里更有一種古怪的感覺。
至于是什么，她說不出來。
莫小北笑了笑：“讓你看就看。”
她頓了一下：“明天你直接去博宇，我們在會議室集合。明天的比對，不容有錯，知道嗎？”
安琳緩緩地點頭。
她開始熟悉這份企劃，看了兩頁以后，她有些驚訝地抬眼。
莫小北則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看著外面的夜色。
明天，就是比對的日子了。
她聽說了莫南笙的事情，沈如將她送進那種地方了，現在沈如一定是恨極了她吧！
如果沈如是那個黑衣人，明天，她一定會動手。
莫小北的手指，輕輕握緊，眼里則有一抹孤注一擲……
安琳花了一個小時的時間，將企劃熟悉了一遍，抬眼看著莫小北輕聲說：“莫總，我看完了。”
莫小北掉過頭，靜靜地看著安琳，驀地開口：“安琳，你是章伯言派到莫氏的，是不是？”
安琳愣住，好一會兒，她才低聲辯解，“莫總誤會我了。”
“有沒有誤會，這些照片會說明一切。”莫小北的表情仍是平靜得很，說著，走到辦公桌前拉開抽屜取出一疊照片，放在桌面上。
安琳垂眸，一張一張地翻看著，越看越是心驚。
“莫總。”她將照片放下，聲音有些低，“我不明白，莫總早就知道，為什么不開除我，剛才為什么還要讓我看st的企劃？”
莫小北的目光仍是落在她的面上，抿了抿唇，又拿出一份資料出來：“安琳，英文名ann，牛津大學畢業，竟然屈居于莫氏當一個小小的秘書。”
安琳的臉色微變，再沒有辯解的余地。
她艱難地開口：“莫總，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以莫總現在掌握的證據，足以將她告到牢里，將牢底坐穿，而現在莫總的舉動她又不明白了。
莫小北抿了下唇，將那些資料都扔進了垃圾筒里：“怎么做，看你的決定，是去坐牢，還是……當我真正的助手。”
安琳的心跳漏了一拍。
面前的莫小北只有20歲，大學還沒有修完，還是個不務正業的專業，但是她的心計，卻已經像是混跡于商場十多年的。
便是章總，也能全然了解這樣的莫小北嗎？
安琳不能確定。
“你的決定。”莫小北淡淡地笑了：“我給你十分鐘的時間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