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度望住他：“章伯言，明知道沒有結果，為什么還要強求？”
他的目光變得有些深沉。
莫小北垂了眸子，聽到他問：“你覺得我強迫你了嗎？”
她猛地抬眼。
他的眸子里，隱藏著太多的東西，她一時看不清楚。
章伯言的聲音變淡：“莫小北，既然覺得是強迫，那就等到……你覺得不是強迫的時候，嗯？”
她怔住。
他的聲音似乎是忍無可忍，“不是想走嗎？”
她咬了下唇，緩緩起身朝著書房門口走，手指握著門把的時候，他的聲音沉而緩地傳過來：“就是一塊鐵，也應該含化了！莫小北，你心夠狠。”
她微閉了眼：“因為，我從來別無選擇。”
說著，她打開門就想出去，但是身子被他從身后抱住。
“莫小北，你總是知道怎么氣我。”他的聲音沙啞不堪，而后就在她耳后的軟肉上咬了一口。
她輕顫了一下，選擇沉默。
“你以為，就你一個人不能選擇嗎？”他不甘地低語：“如果能選擇，我寧可選擇放棄。可是這么多年，我能放棄早就放棄了。”
她終于掉過頭，身體抵在門板上。
再次面對他時，已經淚流滿面：“章伯言，你告訴我我應該怎么做？是厚著臉皮賴在你身邊？還是選擇無視于你母親、你爺爺的話？”
她的身體緩緩滑下，最后跪坐在地上；“章伯言，我做不到這樣。”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的脆弱：“哪怕這個人是我，你也做不到嗎？”
她望住他，怔怔的，聲音很輕：“至少，我現在做不到。”
“那么。”他蹲下了身子，目光和她平視。
他沒有憐香惜玉，捏住她的小臉，“莫小北，現在做不到，那就給我努力做到……”
他的目光灼灼：“我會在這里，一直等著你。”
她的眸子浸染在水氣里，美得不可思議。
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抹掉她的淚痕，很淡地笑：“我允許你退縮，但絕不允許你逃跑，嗯？”
她仍是呆呆地，望著他，像是忘了周圍的一切。
章伯言的手指往下，撫觸著她的紅唇，低低開口：“聽清楚了嗎？”
“沒有。”莫小北咬唇。
章伯言盯著她的眼，目光中有著清亮，“沒有聽清？”
在那樣的目光下，莫小北忽然心跳加快，身體朝著后面挪了一下。
“怕我碰你？”他的嗓音低啞。
莫小北的小嘴抿緊，搖頭，“不是。”
“那你在怕什么？”他逼近，俊顏和她貼得很近很近。
“不要過來。”莫小北的手指抵著他的肩頭：“章伯言，不要過來。”
因為你再過來，我會無法抵抗，我會沉淪。
我會，萬劫不覆的。
可是她那點兒力氣，又怎么敵得過他？
他輕易就壓制住她，額頭抵著她的，聲音輕輕：“如果我一定要過來呢？莫小北，你會怎么做？”
她難堪地別過了臉，也有些小任性地開口：“我不想說。”
章伯言的手掌繞在她后腦，將她往自己這里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