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后，她約了傅染。
除了傅染，她也沒有別人可以說話。
福伯看得很緊，讓司機送她過去，本來司機還要在門口等，但是莫小北讓他先離開了，司機不肯，她就裝作打電話給章伯言。
司機認聳，立即就離開了。
莫小北走進咖啡廳，傅染已經在了，招了手讓她過去。
等莫小北坐下，傅染就湊了過來，咬耳朵：“行啊你小北。”
莫小北一臉無辜：“我怎么了？”
她有些心虛，難道是她的心事被傅染知道了？
傅染眨了下眼，慢慢坐直了身體，有些賣關子：“想不想知道莫南笙的消息？”
“她的消息啊，我才不想知道。”莫小北咬著吸管，清靈的眼看著傅染。
傅染只笑不說。
時間長了，莫小北還是忍不住催促著，“你倒是說啊。”
傅染笑笑，“莫南笙住院了，急性肺炎……我可是聽說她在章園門口站了一晚，那單薄的身體在風中顫抖啊……”
莫小北吸著飲料，就看著傅染。
傅染輕推了她一下，“少裝糊涂，快說說昨晚怎么回事，要知道今天莫氏問題迎刃而解，外面的八卦都說是她將章總的心給站軟了。”
莫小北只是淺笑。
要是心軟，怎么可能還站一晚？
傅染挺八卦地說，“你們家章總……什么表示？”
莫小北怪叫一聲：“什么叫我們家章總啊！他可不是我家章總。”
“那每晚睡他的人，是誰呢？”傅染笑瞇瞇的。
不要看傅染平時文文靜靜的，但是在莫小北面前，啥話都敢說。
而且一針見血！
莫小北一下子就變得欺欺艾艾了起來，底氣不足地反駁：“也沒有天天睡啊！”
她才說完，傅染就笑死了，趴在桌上笑得夸張，“小北你……笑死我了！”
莫小北瞪著她，“傅染！再笑就絕交。”
傅染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緩了緩，才趴在桌上，看著莫小北，“小北，章伯言很厲害吧！”
莫小北輕哼了哼，臉別到一旁去，不吭聲，但是臉上卻浮起一片緋色。
傅染笑了一下，湊過去，“喜歡上人家了？”
“我才沒有！”莫小北咬著吸管：“我最討厭的就是章伯言了。”
傅染微笑：“真的嗎？”
莫小北點頭。
“以你的性格，討厭一個人，會心甘情愿地和他上床？”傅染一針見血，“別說你是被強迫的，小北，你自己想想，你和他的每一次都是被強迫的嗎？”
說著，她壓低了聲音，“你……沒有享受到？”
莫小北一時無法應對，她想到了自己發燒的那個晚上，徹底纏著章伯言的身體，一次一次軟著嗓子求他。
她垂了眸子，聲音很低，“染染，什么事都瞞不過你。”
她又抬眼，看著傅染，“染染，我覺得自己很壞，我明明喜歡陸澤的。”
傅染回望進她的眼里，手握住她的，很認真地反問：“你現在弄不清自己喜歡的人是誰，對嗎？”
莫小北搖搖頭，又點頭。
傅染笑了，“那你和誰在一起比較開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