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北收回目光，落在章華的面上，皮笑肉不笑的，“你們章總就喜歡我給他甩耳光的調調。”
好吧！章華摸了下自己的鼻子，心里暗暗地想，都是章總自己慣的。
怪不了誰！
那邊，章伯言掛了電話，站在博宇集團頂層辦公室的環形落地窗前。
整面的落地窗視野很好，可以看到大半個H市的面貌。
他以往站在這里的時候，總覺得寂寞，但是此時全身的血液都是熱熱燙燙的，心里也滿滿的。
大概是家里，多了個小人！
手邊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他低頭看了一眼，微頓，還是接起來了：“媽。”
相對于他的平靜，那邊的章夫人聲音明顯就要憤怒很多，她少有的尖銳，“伯言，能解釋一下報紙上寫的東西嗎？”
章伯言神情淡淡，沒有立即出聲。
而章夫人繼續開口：“莫如海被保釋出來，你還將他的女兒收進自己屋子！伯言你處心積慮，為的就是這一天嗎？為了得到一個女人的身子！？你別忘了……”
“我沒有忘！”章伯言的聲音仍是平靜：“媽，莫氏并沒有到窮途末路，莫如海完全可以一個人頂下所有，莫氏還在！我要的，不只是這些。”
章夫人滯了一下，再開口時，語氣沒有那般強硬了，“那你為什么收下莫小北？你敢說，你沒有一點私心嗎？”
“沒有！”章伯言的語氣很淡，“媽，我會有分寸，另外，我的私事不希望您插手！”
他這般強勢，章夫人氣得全身都在顫抖：“我知道你長大了，翅一膀一硬一了！”
“如果您要這樣理解的話，我也贊同您的話。”章伯言的聲音克制，隨后便掛了電話。
這個電話，讓他有些心煩……
一手把玩著純金的打火機，一手夾著煙，他想到了此時在章園里的莫小北。
莫小北，是他此生罪孽的開始，又是他的救贖，更是……他的戰利品。
他本來想放過她的，但是唐堯賭對了，他根本就無法接受她喜歡別人……哪怕一丁一點也不行。
章伯言在辦公室站了很久，站到了夜幕降臨，站到了華燈初上。
開車回到章園時，已經是八點半。
章園今晚格外的熱鬧，明明是那么冷清的天氣，但是噴泉噴出的水花，似乎也會唱歌。
章伯言將車停穩，打開車門下車，才走進大廳就聽見了小少女軟糥的聲音：“可是我明明看他每天都穿一樣的衣服啊！”
章伯言的步子頓住，就站在飯廳門邊，身子斜斜地倚著墻壁。
他看著暖黃的飯廳里，他的小少女穿了一件米灰毛衣，下面是薄呢格子百折裙，腳上一雙毛絨絨的拖鞋，整個人看起來很柔軟。
他的面上，不覺帶了些微笑，有下人發現他了，欲叫，被章伯言阻止了。
接著，是福伯微微驕傲又克制的聲音：“我們少爺每套衣服都差不多，但是從來不穿第二次！”
他萬分虔誠地說：“這叫低調的奢華！”
多么優良，多么高貴的習慣啊！所以，來膜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