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更冷了些，“當然，你可以告訴莫小北！但是想一想莫家除了破產，會不會還有更悲慘的結局？比如說身為股東的你是不是簽了什么不合法的文件，然后和莫如海一起坐進牢里？嗯？”
莫南笙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而他繼續風清云淡地開口：“或者是，莫家破產，你在模特圈里混不下去，最后的結局不需要我多說了吧？”
莫南笙幾乎站不住，她不敢相信他會對她這樣殘忍！
“你母親，就比你聰明很多！”章伯言淡淡地笑著，伸手輕捏住莫南笙的兩頰，“穿好衣服，立即出去！”
莫南笙的身體顫抖著，無法自已，她盯著他的眼，輕閉上眼，問了一句：“章伯言，你是不是從來沒有喜歡過我？”
“沒有！”他沒有一絲猶豫。
莫南笙笑了，笑得流下眼淚：“所以一切都是假的，都只是因為你接近莫小北的理由，對不對？”
這一次，他沒有回答她。
莫南笙倍感恥辱，她一直以為，當初他和她在一起，多多少少會有一點點喜歡她的，可是現在她脫G光了站在他面前，他都沒有一絲心動。
她徹底地絕望，她知道這輩子這個男人都不會喜歡她了！
顫抖著手將衣服撿起來穿上，手一直抖個不停，經歷著此生最大的恥辱！
她揚起頭，看著章伯言，“我要一個條件！”
章伯言的面上沒有一絲表情。
“不會為難章總的，我想章總會答應！”莫南笙笑得有些詭異：“我看過莫小北的日記，她的心思我都知道。”
章伯言仍是靜靜的，而莫南笙笑得更開心了些：“章總，其實我們是一樣的，一樣可憐地……得不到喜歡人的心。”
而章伯言明顯不想和她糾纏了，淡聲開口，“說出你的條件。”
莫南笙輕輕吐出幾個字！
章伯言看著她，許久才冷笑，“你倒是聰明！”
莫南笙微微揚起下巴：“這都是章總教會我的，人總要為自己打算一下。”
而且還能惡心一下莫小北，足夠了！
章伯言冷冷地笑了一下，按了內線，“章華，送莫小姐出去！”
章華很快進來，有禮含笑，“莫小姐請。”
莫南笙隨著他出去，但是走到門口時，莫南笙的步子頓住了，她回頭，看著章伯言，猶豫了一下才咬著唇問：“你接近我，是為了莫氏，還是因為莫小北？”
章伯言沒有回答她的話，他只是走進洗手間里，慢慢地洗手，用洗手液仔仔細細地洗著……
莫南笙想起剛才他剛才捏過了自己的臉，現在他在洗手。
一切，都不需要再說，她的臉色變得蒼白。
“莫小姐，走吧！”章華的聲音淡淡的提醒。
莫南笙回神，就在那一瞬間，她恍如作了一場夢，一場荒唐的夢……這場夢，從來只有她一個人。
走出去時，她輕笑一聲，是可以死心了——
莫小北，她可能永遠不會知道，有一個人為了她費盡了心思，卻又始終不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