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司慕云上前一步,做和事佬的笑道:“南煙,你還看不出來嗎?慕蘭只是在跟你開玩笑而已。”
“就算,就算你被籍為奴,也還是咱們司家的女兒啊。”
他一邊說,一邊轉頭對著顧亭春和司慕蘭使了個眼色,司慕蘭已經被南煙的目光嚇得有些說不出話來,被他伸手拉到了一邊,而另一邊的顧亭春想了想,勉強作出一點笑容來。
“這件事,就以后再說吧。”
司慕云急忙點頭,然后對南煙道:“對了,你不是想要去拜見祖母嗎?”
“正好,你現在就過去吧。”
說完,他轉頭吩咐:“來人,送南煙過去拜見老祖母。”
旁邊急忙走過來兩個丫鬟,恭恭敬敬的對著南煙行禮:“二小姐。”
南煙這才收回了自己嚴厲的目光,又看了大堂上的人一眼,然后轉身離開了。
等到她一走,司慕云立刻對司慕蘭道:“你怎么就管不住你那張嘴!”
司慕蘭這一下也終于回過神來,有些生氣自己的哥哥兇自己,更生氣自己剛剛居然被司南煙的一個目光給震住了,她氣惱的道:“我怎么了?她自己都承認了,她就只是一個賤婢,難道還不能說了嗎?”
“娘!”她一邊說,一邊抓著顧亭春的袖子:“不能讓那個野種欺到我們頭上啊!”
“你給我安靜!”
顧亭春低聲呵斥了她。
司慕蘭見她也責備自己,頓時氣惱的眼睛都紅了。
但顧亭春也顧不上她,轉頭看向司慕云:“慕云,你是怎么想的?”
“你是不是對這個丫頭,還有顧慮?”
司慕云深吸了一口氣,然后說道:“母親,慕蘭,你們一定要明白,司南煙,她已經今時不同往日了。”
司慕蘭冷笑了一聲:“不就是個奴婢嗎?”
司慕云的臉都沉了下來,瞪著她道:“奴婢?你看看宮中派來送她的馬車,是一個奴婢敢用的嗎?你用過嗎?”
一句話,就把司慕蘭的嘴堵住了。
顧亭春道:“馬車?”
司慕云點了點頭,說道:“之前,到簡家接她的馬車,就是非常華貴的,形制至少是公侯一級才能用的。而且是宮中皇上的貼身內侍親自來接她,對她也非常的恭敬。”
“這絕對不是一個奴婢的待遇。”
“再說了,一個奴婢,宮中出現疫情的時候,她應該留下來辦事才對。可我那天聽到簡同光說起來,好像是皇上特地讓她到簡家休養,免得染上疫病。”
顧亭春的眉頭又擰了起來。
司慕云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娘,司南煙也許真的是奴籍,但這其中,一定有什么事,是我們不知道的。”
“她和皇帝之間的關系,也一定不簡單。”
司慕蘭冷笑一聲:“一個野種,毫無廉恥,指不定使用了什么下作手段勾引皇帝陛下呢?”
司慕云瞪著她道:“若真是這樣,你想要進宮,要過的第一關,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