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陸霆驍在她眼中都是紳士嚴謹、克制有禮的,然而,這個充滿著侵略性甚至毀滅性的吻卻顛覆了她以往所有的認知。
被死死掐住的腰疼得幾乎已經快要斷掉,口腔里縈繞著雙唇被咬破的血腥味,舌根幾乎都被扯得發麻,有種整個人都會被生吞活剝的感覺……
“唔……陸……”一旦她有絲毫試圖反抗的痕跡,對方的鎮壓就會變本加厲,簡直就像個獨斷專.制的暴君。
脖子上突如其來的疼痛讓她狠狠皺起了眉頭,眼前的男人已經如同看到鮮血的野獸完全失去了理智,陌生得讓她心慌……
寧夕用悄悄掙脫的一只手拔下頭上的木制發簪,迅速用尖利的一頭對準男人毫無防備的頸脖,“陸霆驍,你再不冷靜下來,別怪我幫你冷靜!”
陸霆驍越來越下的親吻定格在了她的鎖骨處,但只是片刻,便似挑釁,又似有恃無恐一般重新吻上她的唇,絲毫沒有停止的趨勢……
“你……”寧夕的內心涌上一股深深的無力感。
這家伙,是不是有讀心術?
看準了她不可能傷他分毫,看準了她……舍不得是嗎?
腦海里突然浮現她之前看過的一個故事,女孩心愛的男子受到詛咒變成了野獸,可即使如此女孩依舊不離不棄,甚至為了讓他不去傷害村子里的人以至于被追殺,悄悄用自己的骨血飼養他……
當時她看完故事后覺得那個女孩簡直是個傻.逼。
可是現在,她自己卻成了那個傻.逼。
陸霆驍的吻反復流連在她敏感的耳垂,寧夕終于獲得開口的間隙,急急道,“陸霆驍,你忘了你答應過我什么?還是你要出爾反爾?”
男人聽到她的聲音,似乎終于漸漸恢復了清明,略停頓片刻后,聲音喑啞地回答:“視察。”
寧夕差點被他氣笑了,“視察?有你這么視察的嗎?你往那一坐,誰還能不受干擾好好演戲?”
“專業。”男人又說了兩個字。
“你的意思是說我不專業?我特么……好吧!今天我確實不太專業,但是,下、次、絕、對、不、會、了!還有,如果那是視察,那你現在做的又算什么?”寧夕一字一頓地問。
陸霆驍如同抱著剛從別人手中搶回心愛玩具的孩子,緊緊將她攥在懷里,悶不吭聲。
此刻,寧夕心亂如麻,腦海里所有被她刻意壓制的黑暗情緒這一刻一股腦地翻涌了上來,逼著她不得不去面對,不得不去做決定……
就這樣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她差點溺死在男人太陽一般溫暖的懷里時,她終于清醒過來,深吸一口氣道:“陸霆驍,之前你給我七天時間,不用等七天,現在我就可以告訴你了。”
“我不想聽。”陸霆驍神色一緊,立即又要去親吻她,試圖阻止她接下來要說的話。
寧夕的眉宇間劃過一絲無奈,偏頭避開他的唇,“陸霆驍,你好好聽我說。”
生怕自己會猶豫似的,寧夕閉了閉眼睛,然后看著他,一口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