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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章 棠伢子的來歷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丑女種田:山里漢寵妻無度

  那邊,孫氏進了灶房,正準備回來洗碗。

  看到駱風棠高大的身軀蹲在那里洗碗,婦人腳下一剎。

  “哎呀,咋是棠伢子洗碗啊?你放著,這些活計讓嬸子來做!”

  婦人上去就要推開駱風棠。

  駱風棠蹲在那決計不起來,十個孫氏也拽不動啊!

  “三嬸,我能洗的。你和晴兒忙活了一上晝都還餓著肚子呢,趕緊熱飯吃!”

  駱風棠微笑著道。

  孫氏還是站在原地,一臉的驚訝。

  婦人活了三十年,今個還是頭一回見到男人蹲在灶房洗碗的。

  這比日頭從西面出來,還稀罕!

  “晴兒,你來說下啊,你說話棠伢子聽。”

  孫氏朝楊若晴使眼色。

  楊若晴正在那整理著盤子里的菜。

  聞言,抿嘴一笑。

  她瞅了一眼那邊正洗得一頭興起的駱風棠,對孫氏道:“娘,你就隨他吧,他喝了酒,做點事兒算是給他醒醒酒唄!”

  這也行?

  孫氏還是頭一回聽到。

  婦人再瞅了一眼駱風棠。

  還別說,他臉上笑呵呵的,還真洗得有滋有味呢。

  這邊,楊若晴把菜熱了一遍,和孫氏兩個開始吃飯。

  吃完了飯,駱風棠的碗筷也洗完了,而堂屋那邊的契約也擬好了。

  孫氏率先回了家。

  楊若晴則跟著駱風棠一道來了堂屋。

  剛好趕上駱鐵匠他們在那按手指印。

  兩畝三等的田,二兩銀子一畝。

  駱風棠把四兩銀子,交付給賣田那人。

  接著又把事先準備好的幾個封紅,給了里正,中間人余大福,以及擬寫契約的楊華安。

  楊華安接到那封紅時,用手掂量了下。

  嘴角露出一絲掩藏不住的笑容,隨即把紅包攏進了袖子里。

  眾人又喝了會茶,瞅見雪漸漸小了,紛紛告辭各自家去。

  屋子里就剩下駱鐵匠,駱風棠還有楊若晴三人。

  駱風棠掃地,楊若晴負責把他們喝過的茶碗清理一下。

  二人分頭行事,等到做完這些回到堂屋。

  駱鐵匠還坐在桌子邊。

  嘴里叼著旱煙,瞇著眼睛還在瞅著手里的田地買賣契約。

  一個勁兒的點頭。

  “大伯,這契約你都瞅了兩袋煙的功夫了,還沒瞅夠?”

  駱風棠打趣道。

  駱鐵匠咧嘴一笑:“這玩意兒,瞅一輩子都瞅不夠啊!”

  早些年,家里也有田地的。

  后來二弟出了事,他就把田地變賣了去打點。

  二弟到底還是沒撈出來,生死未卜,下落不明。

  又過了兩年,二弟回來了,還帶回來一個小娃娃。

  那娃娃就是棠伢子。

  二弟沒過多久就死了,他是靠著打鐵把孩子拉扯大。

  沒有半點余錢置辦田地。

  十幾年了,總算又置辦上田地了。

  中年漢子拿著手里的一紙契約,手指微微顫抖著。

  有了這二畝薄田,就有了生存下去的底氣啊!

  “大伯,你晌午喝了不少酒,回屋躺會去吧?”

  駱風棠勸道。

  駱鐵匠擺擺手:“太高興了,睡不著啊!”

  駱風棠和楊若晴對視一眼,兩人都笑了。

  駱鐵匠又對邊上的楊若晴道:“晴兒啊,咱們兩家這地兒隔著不遠,都在李家村那塊。”

  “往后咱兩家都可以一塊兒去下地了,哈哈哈……”

  楊若晴也微笑著點頭。

  “我家那兩畝田,還是荒著的,李拐子懶,也沒往那田里種紅花草籽。”

  “我爹說了,等明年開春,他先運些草木灰過去撒著,這會子莫動。”

  駱鐵匠連連點頭:“你爹是莊稼老把式,他種田有一套。”

  “對了晴兒,你爹那腿恢復得咋樣了?這幾家忙著買田看田的事兒,我也沒空去瞅他。”

  駱鐵匠又問。

  楊若晴認真想了下,道:“我爹現在不拄拐杖,自己可以在屋里走十來步的樣子。”

  “不過這幾日天冷,我們沒讓他下地。等出了日頭,再下地練習行走。”她道。

  駱鐵匠邊聽邊點頭:“慢慢來,能站起來就不賴了啊!”

  “傷筋動骨一百日,這恢復期不能急。等到明年開春,就差不多可以下田干活啦!”他道。

  楊若晴笑著點頭:“我也是這么想的。”

  喝了一會茶,眼見外面的雪快要停了。

  楊若晴打算起身回家。

  就在這個時候,院子外面傳來婦人的喊聲。

  “大哥?大哥你在屋里不?”

  屋里,楊若晴一臉詫異。

  大哥?

  喊誰呢?

  這時,駱鐵匠突然站起身,望著屋外,“這聲音,咋這么像你姑呢?”

  駱風棠也是滿臉詫異。

  “我看看去。”

  他轉身出了堂屋。

  院子外面,隨即傳來婦人驚喜的叫聲。

  “呀?那可是棠伢子?咋長這么高的個兒啊?姑都險些認不出你來啦!”

  “好侄子,快來搭把手,雪滑,姑怕摔著!”

  駱風棠很快便攙扶著一個婦人進了屋子。

  婦人進屋,就狠狠跺了幾下腳。

  剛打掃干凈的地面,頓時落了一地的雪塊。

  她又把頭上的斗笠和蓑衣摘下來,遞給駱風棠。

  看都沒看一眼邊上站在的楊若晴,腳下快步朝桌邊的駱鐵匠這奔來。

  “大哥,我是大娥呀,我回娘家來啦!”

  婦人上來就拉住駱鐵匠的手,激動的道。

  駱鐵匠滿臉錯愕,卻顯然不如婦人那般激動。

  相反,中年漢子還把手抽了回來。

  “你來錯地兒了吧?早幾年不是說你往后沒娘家了嗎?”

  駱鐵匠問道,又把旱煙桿子給塞回了嘴里。

  婦人怔了下,隨即就撅起了嘴。

  “大哥,你這說的啥話?”

  “妹子我幾年沒回娘家,咋這剛進門熱茶都沒喝一口,你就把我往外趕?”

  駱鐵匠轉過身去,沉默的抽著旱煙。

  婦人的眼眶頓時就紅了,站在那抹著淚。

  “我那會子說的是氣話嘛,大哥你還較真了?”

  “老周家的人不好相與,我頭上又有個惡婆婆,一寸長的事兒我都做不了主兒。”

  “這幾年沒跟娘家走動,可我對你們爺倆,是日也想夜也想。”

  “這好不容易婆婆過世了,我好不容易熬出了頭,頭一件事兒就是回娘家來瞅瞅。”

  “你還趕我走?大哥你也太狠心了吧?”

  婦人說著,就站在那里哭。

  駱鐵匠長嘆了一口氣。

  態度不再如方才那般冷硬,稍松緩了一點。

  “大娥,你吃過飯沒?”他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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