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的厲君廷渾身僵硬,顯然沒有想到凌西居然會做出這樣的事。
就在他瞬間僵直,驀地反應過來正要推開擠上床的女人時。
一只藕臂從被子里鉆出來,攀上他的肩。
厲君廷:“……”
凌西柔弱無骨的身子欺近,幾乎半掛在他身體上。
黑暗中,一切感官被極具放大。
他感受到她的靠近,她的體溫,她的呼吸,和她身上那股應該很熟悉卻已很陌生的清冷香氣。
“誰讓你進來的,滾出去”
厲聲低喝,嗓音沙啞冷戾。
厲君廷的聲音里充滿了暴怒、陰鷙。
他顯然被凌西這樣的舉動激怒。
“不要……”誰知凌西卻壓根不吃他這一套,一只藕臂攀住他寬闊的肩頭不算,還抬起另外一只手臂,干脆挽住他的脖頸。
兩只手就這么耍無賴的勾在他脖頸上,柔軟的身子往上蹭了蹭。
那不著丨寸丨縷的綿白就抵靠在了厲君廷肌理分明的胸膛上,他清晰的感覺到了凌西身上最柔軟之處的溫熱。
男人暴戾的五官瞬間凝固。
空氣都仿佛變得干燥起來。
“你……”厲君廷顯然沒想到凌西居然能做出這種事。
他記憶中的凌西,清冷、疏離,每當他笑著調戲叫她小可愛時,她那雙古井無波的黑眸雖會微微顫動,但大多數時候卻只會拿他當空氣對待。
唯一兩次見她真正失措。
一次是在m國,她在楓葉之下偷吻自己。
一次,就是他告訴她,永遠不可能娶她。
過去的記憶飛快在厲君廷腦海中劃過,他厭惡回憶起那些不該出現的過去。
男人的大手不客氣的桎住女人纖細的手腕,他不客氣的將凌西的手從自己身上拉扯下來,甩開。
“你就這么不要臉,迫不及待的往男人床上爬?凌西,沒想到,到頭來你居然也是這么一個為了坐上厲家二少夫人的寶座,可以不擇手段甚至犧牲自己的女人。”厲君廷啞聲說,聲音里透著濃濃的鄙夷。
當他說完,周圍的空氣都被凝固了。
他的話,對于一個正常女人來說,無疑是嚴重的質疑和打擊。
像凌西這樣驕傲的人,不可能能忍受這樣的鄙薄。
可是,只是半秒的沉默之后。
凌西平靜輕柔的聲音卻淡淡響起:“你說錯了,我本來就是厲家二少夫人,就算不用爬床也是哦。我現在這樣做,叫陪你睡覺,不叫爬床。哪有妻子和丈夫睡一張床,也叫爬床的道理,你說對么?”
這段話說完,凌西就把自己剛才被厲君廷甩開的右手,再次搭回他的肩頭。
這一次,她兩只手在厲君廷脖子后面交握,扣緊,牢牢的抱住他,絕不會再次被他甩出去了。
不止如此,凌西還靠攏過去,將自己微涼的側臉貼在他炙熱的胸膛前。
感受著厲君廷起起伏伏、十分激烈的心跳聲,凌西低喃:“君廷,你心跳好像有點過快,是不是我抱得太緊讓你起了那方面的邪念了?”
厲君廷僵硬的臉深深一沉:“……”
“你在胡說八道什么,凌西,你究竟還有沒有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