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婉瑜:“所以,我又讓明姣以老太太的名義,時不時去大夫人的別院走動。然后將一種會讓人產生幻覺甚至瘋狂的藥,偷偷放進越雪心rì常的餐飲里。
就這樣,一點點,一滴滴,越雪心會產生幻覺,會對全世界充滿敵意。她最后不是會自己自殺身死,就是會徹底瘋掉去殺了別人……
果然,過了沒多久,大房那邊傳來噩耗,越雪心死了。
我的一顆心終于落下……我終于報復了那個破壞我的家庭,勾引我的丈夫,讓我的女兒得不到父愛的女人。于是,我……”
張婉瑜抬起頭,復雜的目光直直落在那個渾身狼狽、遍體鱗傷的落魄女人臉上。
她一直說了假話。
那個女人不可能是整容偽造,也不可能是別人假扮,她就是明姣,就是他們張家的養女,她名義上的妹妹。
因為,沒有人知道,明姣在離開厲家的時候,喉嚨就被毒啞,再也不能說話了。
張婉瑜:“我終于報了仇,但我必須抹去一切可能被人發現的蛛絲馬跡。所以,我讓明姣離開,但我不放心她對我保證的忠誠,所以我給了她一瓶藥,把她毒啞。
明姣啞了,她應該是恨我的,但因為父親母親的關系,她沒有想要找我討回公道。后來,我一直暗中派人監視她,知道她去了外地打工,因為不能說話,找的工作都很辛苦,也不能跟家里打電話。
只可惜那時候,我心里想的不是體諒她在那樣的環境下生活艱辛。我反而每天都睡不好覺,吃不下東西,擔心受怕連晚上做夢都夢見明姣忽然會讀書認字了,把我讓她做的事情全部捅了出來。
所以,當那種恐懼到了極致的時候,我終于無法忍耐下去。我,找人對明姣……下手……”
聽到這,那位叫明姣的養女,臟兮兮的臉上已經布滿淚跡。
而張謙安顫抖著手,指著張婉瑜說:“你……你對明姣下手,這么說……當年那場火災,是、是你做的?那你和詠蘭,你們兩個……你們倆串通一氣,就這樣對一條人命……”
“不是媽,她沒有下手,她什么都不知道。”
張婉瑜說,“一切都是我策劃了,是我找人放了那場火,偽造成意外。我只是提前告訴了媽媽,過幾天可能會有人打電話到家里,讓她去火災現場認人。我叮囑她,那幾天一定要守著電話不要讓你接到,等到了Jǐng局把明姣的尸體處理了就立刻火化,我擔心留下證據……”
所以說,那時候聽到張婉瑜的囑咐,明詠蘭就算是傻子也該知道女兒要謀劃什么。
可是,她勸阻不了,便默認了。
居然沒有將這件事告訴張謙安,更不要說是報Jǐng大義滅親。
“你……你居然任由小婉鑄成這種大錯,你……”張謙安指著明詠蘭,氣得已經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他們就這一個女兒,明詠蘭幾乎把張婉瑜當心肝寶貝般疼愛。
他只是沒想到,妻子對女兒的溺愛,居然已經到了這種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