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披頭散發的女人一得到松綁,便立刻將雙手拿到身前,痛苦的扭動已經被捆到麻木的手腕。
而隨著她這扭動,衣袖的袖口往下滑落,自然而然露出了最上面的一截小臂。
“嘶”
現場響起一片抽氣聲。
這口麻袋里綁著的這個女人……這個女人居然有一手濃密的手毛,她……她難道是……
黑衣人此刻又將那個女人口中塞著的抹布拿掉。
雙手松綁,嘴里得到松懈,披頭散發的女人卻沒有第一時間逃跑,而是在稍一怔愣后突然害怕的環抱住雙臂,將自己抱得嚴嚴實實的,縮起身子,盡力避開黑衣人。
又透過那披散的濃密黑發,偷偷觀察周圍的情況。
剛剛見光,她似乎并不能第一時間適應,眼神在人群中穿梭了好一陣,就定格在厲家老太太的方向。
此刻,厲老太太也十分激動,她的聲音都在顫抖:“她……她是不是……她是不是就是當年的那個女傭……就是她給我的牛皮紙袋……她能替我證明……”
聽到厲老太太的聲音,那名披頭散發的女人身體明顯僵了一下,接著便將她自己抱得更緊,身體以肉眼可見的幅度抖動起來。
厲老太太:“果然是她……就是她……你們看,她這是做賊心虛了,她在害怕!”
此言一出,那個女人的身體立刻抖得跟篩子一樣,幾乎無法控制住自己的身體。
她不敢應答,不敢說話,只是抱住自己,以一種極其驚恐的狀態透過濃密的黑發緊緊注視著厲老太太的方向。
即使黑發遮擋了她的臉,卻足以讓人看出,她內心深處的恐懼。
“到底怎么回事?她為什么不說話……她……你們問她啊,問清楚當年的事……那個紙袋子是不是她給我的,里面是不是有藥瓶一樣的東西,她應該摸得出來。”
厲老太太著急了,這可是她好不容易抓到的‘救命符’。
“你們讓她說清楚,讓她交代當年到底是誰給她的紙袋,她要是說不出來就拉下去嚴刑拷打!還有,還有沈蘭說的……她后來往越雪心的院子里跑什么,全都讓她交代出來,兇手一定是她!”
厲老太太不停的質問,到后面甚至已經激動的喊了出來。
然而那個被沈郁不知從哪里找出來的女人,卻只是可憐兮兮的縮在原處,猶如驚弓之鳥。
她只緊緊的抱住自己,連動都不敢動一下。
直到,沈郁欣賞夠了某些人慌張不安的神色,才終于冷冷開口“你們不用等她開口了……她已經被人毒啞了,說不了話。”
“什么!”
“怎么會這樣……”
“那當年的事……那她怎么給我證明。”厲老太太是現在最著急的一個,她急于證明清白,好不容易抓到的證人,居然會是個啞巴。
沈郁陰鷙的眼神落在厲老太太臉上:“不過,雖然她不能說話,但還能寫字。”
“對,還能寫字……那就讓她寫,讓她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