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沈蘭也見過明姣,厲老太太頓時吸入一口氣,算是生生把差點斷掉的氣又給續上了。
沈蘭:“我剛才就說的……在陳晴之投毒失敗后,我去過越雪心的院子,還跟她聊過天。我發現越雪心情緒不對,不止是有些神志不清,甚至有些瘋瘋癲癲的。
那時候,我稍稍留意,在她的院子里看見了老太太身邊的傭人。我說的那個傭人,就是一個留一雙辮子,眉毛很粗、皮膚黑,而且手毛還很濃重的年輕傭人。”
以沈蘭眼高于頂的作風,她是根本不會在意一個生面孔的傭人,更不會記這么久。
之所以能記得當年的明姣,也是因為她當時偷偷尾隨那個女傭,想看她在做什么。
無意中看到那女傭挽起衣袖做事,被那濃眉的手毛嚇了一跳,才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沈蘭:“后來沒多久,那女傭就再沒出現在老太太身邊……我一直以為,她是被老太太滅口了。”
“我怎么可能滅她口,我連這個人是誰都不記得……”厲老太太撫著心口,氣得恨不得親自過去收拾沈蘭。
沈蘭無語,心機深沉如沈蘭,到了現在當然也聽明白了這其中另有內情。
不管是給厲老太太送牛皮紙袋,還是去越雪心的院子里晃,甚至是突然結婚消失再連檔案都消失,看起來,所有的問題似乎都出在這個傭人身上。
所以說,不管是厲老太太還是沈蘭,當年都極有可能做了別人的棋子。
想明白這點,沈蘭和厲老太太都恨不得把當年那個叫明姣的女傭找出來,逼問出所有內情。
可是,這么多年過去了,一個消失已久沒有任何消息下落的女傭,又怎么可能找得出來。
厲老太太狠狠喘著氣:“可惜……可惜當年的事,就這樣斷了線索……那個叫明姣的女傭既然從中搗鬼,她一定不會再現身,恐怕,再也找不出這個人……”
找不到這個人,就無法說清楚當年的事。
厲老太太握在朱漆盒子上的那雙蒼老的手,不由收得更緊。
如果是這樣,她就更不能把里面的照片拿出來。
“那也不一定。”誰知,就在這時,沈郁低沉而陰冷的聲音卻淡淡響起。
“你們口中那個叫明姣的女傭……你們看看,是不是這個人……”
話落,他拊掌,身后的黑衣人保鏢便突然讓開一條道。
一個面無表情的黑衣人提著一口系緊的麻袋,從人后走了出來。
直到這時,眾人才注意到,那口麻袋居然在拼命扭動,很顯然里面裝著的是個活物。
而看那麻袋里扭動的活物大小,很有可能,那里面裝著的是個活人!
麻袋被黑衣人毫無感情的扔到地方,隨后解開了綁緊的繩結。
“唔……唔唔唔……”
一個嘴里塞著抹布,披頭散發的女人,從麻布口袋里顯露出來。
居然真是個活人!
就在眾人驚愕之時,黑衣人已經解開了那個女人反綁在身后的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