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
手術已經結束，麻藥效果都要過了？
段秀慧和段元勛茫然的聽著段誠對戰陽說出這番話，雙眼滿滿不知所措的驚詫。
段誠分明是他們段家人，他連姓氏都是段，他怎么能喊戰陽主人！
還有手術既然結束，為什么醫生不出來跟他們說明情況，反而要私下聯絡段誠。
而段誠所說的話，還有他跟戰陽匯報時的語氣，全都透著濃重的古怪。
不對勁、非常不對勁……
段秀慧的臉色已從錯愕變得慘白，段誠是她當作親信送給嘉兒的人，這些日子一直跟在嘉兒身邊頗受嘉兒信任，幾乎成了她的左膀右臂。
但段誠現在所說的話，顯然昭示著誰才是他真正的主人。
“他是你的人！”段秀慧轉頭看向戰陽，撕心裂肺質問：“你用蠱控制他……你把他放在嘉兒身邊，戰陽……你究竟想做什么？你對嘉兒做了什么！”
戰陽帶著病氣的臉上扯出一抹嘲意：“青族的東西只能救人害人，還不能用來控制人心，我戰陽要做什么，根本不需要用那種蠱物來控制人心。”
他要收服誰，何須用那些小蟲子威脅。
向周政吉那樣貪婪的人，他才會用蠱蟲威脅生命，因為他從未將周政吉當做自己人。
而真正受到重要的屬下，戰陽靠的從來是個人魅力，一如戰清澤，一如眼前的段誠。
戰陽看著段秀慧，語氣冷靜：“他本來就是我的人，一直放在你身邊的人。是你自己蠢得將他送到戰嘉兒那個孽障身邊……”
段秀慧：“……”
是她，是她嗎？
是她把段誠送到了嘉兒身邊……不是，不是，她只是為了幫嘉兒，她都是為了幫嘉兒。
段秀慧：“不，是你，是你一直都對我不放心，你從未真正的將我當作你的妻子，當作值得信任的人。”
因為不信任，所以才在她身邊安插了親信。
段秀慧頹然跌坐在沙發上。
她早就知道戰陽是那樣自私的人，她早就知道他的心捂不熱。
戰陽嗤笑，“你說得沒錯，你的確不是個值得信任的女人……在我眼中，你，就是個蠢貨。”
“你……”段秀慧睜大雙眼，悲慟而失望。
她對戰陽已經沒有感情了，都已經沒有感情了，他怎么還能說出這樣傷人的話。
戰陽：“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我從不冤枉人。段秀慧，我剛才已經給了你最后一次機會，讓你能證明我看錯了。可惜，你全然不知珍惜，還是那么蠢的選了一條錯誤的路，親手將你愛的戰嘉兒推入深淵。”
“……什、什么……戰陽，你在說什么，你到底對嘉兒做了什么？”終于，段秀慧發現情況不對，真的不對，她重新坐了起來，甚至想要撲過去抓住戰陽的衣袖，卻被段誠攔下。
戰陽的眸色一點點沉黑，以輕蔑的眼神瞥向段秀慧和她的好哥哥段元勛。
“你們難道我真的不知道，你們段家在背后打的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