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弊?”越霆皺眉,明知戰陽是在顛倒黑白,卻依舊不解他到底想要說什么。
戰陽冷笑,幽深的目光透過人群,直勾勾落在人后抱著小嬰孩的阮萌萌身上。
看到被阮萌萌小心攏在懷里的那個孩子,他笑了。
那笑容怎么說……看似慈愛卻分明透著濃濃的高深莫測,只一眼,便讓阮萌萌不由的收緊了懷抱,將懷里的小家伙攏得更緊。
一股莫名的不安在心底蔓開。
戰陽輕笑:“萌萌,你就這么想對你的競爭者除之而后快?為了坐上戰家家主的位置,不惜對一個柔弱的女孩子下手。”
他都已經隔空喊話了,阮萌萌哪怕心底有所不安,面上卻不會透出一點情緒。
她冷靜回望戰陽的視線,反擊:“我聽不懂你的話,但我至少知道一點,這個叫戰寧寧的女人不是柔弱女子,更不是你的什么所謂養女。”
戰陽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他到底在想什么?
對他越了解的人,這一刻就越是不會松懈。
尤其是戰漠,當他看到戰陽露出那樣的笑容,全身的神經都繃緊了起來。
那種淡漠的輕笑,才是戰陽運籌帷幄、最胸有成竹的時候。
戰陽繼續低笑:“聽不懂沒關系,以后你就會明白。至于寧寧,不管她是誰,現在都已經記在了戰家的族譜上。你應該知道戰家的規矩,作為和你一樣擁有家主繼承資格的人選,你沒有權力在宗族大會前私下處置她。除非,你自愿放棄家主繼承權。”
是了,原來這就是戰陽所依仗的。
因為他給戰嘉兒弄了個假身份,讓她得以被寫上族譜,獲得家主繼承權。
所以按戰家的規矩,阮萌萌和戰寧寧就成為了家主競爭人選。
為保公平,在宗族大會前,雙方不許對對方出手,否則將視為放棄繼承資格。
而戰家的繼承資格,阮萌萌是絕不會拱手讓給戰寧寧,或者戰陽的。
“你已經啟動了宗族大會?”前陣子為了周政吉和厲君御的事,她不過稍稍沒留神,沒想到戰陽就已經把‘戰寧寧’這個名字寫上了族譜。
要不是今天戰嘉兒這個蠢貨抱著孩子上門,她甚至都不知道戰嘉兒就是戰寧寧,而戰寧寧就是原本雷丁頓公爵找回來的那個邱寧寧。
一步差,步步差。
阮萌萌心里頗有些懊惱,為自己慢了戰陽幾步。
但她心底也并不慌亂,戰陽雖有張良計,她也有她的過墻梯。
只要她的小厲珩深被戰嘉兒那個蠢貨送回來了,就什么都不虧,之后的一切再從長計議就是了。
“怎么樣,現在可以放人了?”戰陽低沉的嗓音傳來,目光卻依舊凝在阮萌萌身上沒有轉移。
或者說,他看的人不是阮萌萌,而是她懷里的那個孩子。
阮萌萌下意識側身,擋住戰陽的視線,她低聲說道:“公爵先生,麻煩你放他們走……”
雖然極其不想放人,可阮萌萌不能犯了戰家的忌諱,要想坐上家主之位,她必須按照規則辦事。
戰陽:“等等,不止是放了寧寧,還有你手里那孩子……”
阮萌萌想也不想狠狠回絕:“我的孩子,你休想再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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