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集團的確該造勢了。
而直接搞出一個萬眾矚目的、足夠大陣仗的慈善,絕對是比投放更有效的宣傳方式。
更何況,還可以借此機會和當地政府搞好關系。
只是身為烽火集團的董事,在場所有人都知道,坐在上首的那個男人,是從來都不贊成讓烽火集團參與慈善事業的。
用戰陽曾經說過的一句話來解釋就是——用他的錢去救助那些卑微無用、只知道躺在家里等著天上掉餡餅的愚蠢平民,根本就是浪費。
大家的眼神不由轉向戰陽,想再勸勸他。
這次提出這個建議的人,畢竟是戰陽欽點的接班人。
或許,戰陽會有不同的決定……
“我說過,烽火集團絕不會浪費一分一毫在那些根本不值得去幫助的人身上。”
然而,戰陽的低沉冷漠的聲音再次響起。
他的決定依舊不變。
他還是不肯讓步。
所有人都不知道,戰陽為何如此抗拒做慈善。
除了他本來就看不起那些清貧困苦的平民外,更因為他深藏在心底的執念——
他,戰陽,是絕對不會接受這樣荒唐的提議。
如果他接受了,那么當初他和家里那個老頭子的爭執成了什么?
如果他創建的集團去做了這樣愚蠢的慈善,那么當年,他又何必要跟戰凱鬧翻臉!
“爸爸真的不愿意?”就在戰陽皺起劍眉時,阮萌萌輕飄飄的聲音帶著一種冷意傳來。
戰陽聽出阮萌萌聲音里的涼意,矜貴黑沉的眸子倏地轉冷,轉而看向阮萌萌。
他墨眉輕挑,以一種居高臨下、冷峻凌厲的氣勢看向坐在他下手的女人。
那是他的女兒,一手扶持起來的孩子。
戰陽冷漠而蔑然道:“怎么,要是我不愿意,你準備做些什么?萌萌,你難道還能逼我就范不成,嗯?”
褪去了慈父的笑容,在商場上屹立不倒、叱咤風云多年的戰陽自然有他不可一世的威嚴。
當他沉下臉、斂起眉,露出冰冷而高傲的態度,那凌厲的威勢讓會議室里其他與會的董事都不約而同的縮起身子,盡量靠后減低自己身上的存在感。
大家跟著戰陽走過這么多年的風風雨雨,如何沒見過他的手段。
饒是肯辛頓家含著金鑰匙長大的大公子威廉·肯辛頓,這一刻也不由的擺正了坐姿,以一種尤為警惕的態度注視戰陽。
在場,除了阮萌萌此刻還能挺直背脊,直接迎上戰陽審視而暗含威脅的目光外。
也就只有戰漠,眸色深深,緊緊盯著針鋒相對的父女倆。
阮萌萌的不加請示就擅自提議的舉動,無疑是觸怒了戰陽。
就算戰陽會欣賞阮萌萌的大膽和果斷,但他現在還在,還沒有死。
他需要的是一個聽自己話的接班人,而不是一個忤逆子。
戰陽的目光寒涼刺骨,幾乎能將對方生生凍結,然而阮萌萌卻只是回視他的視線,以更加堅定淡薄的語氣說:“您不同意的話,我當然沒辦法逼您就范……但是,我可以逼您讓位啊。
父親,集團主席這個位置,您已經坐了十幾年了。我想,您是時候應該挪一挪位置,將機會讓給我們年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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