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段怡兒一咬牙,想孤注一擲,投入薄寒淵的懷抱,帶著他起舞時。
在旁人看不到的角度,薄寒淵本就冷戾的眼神,狠狠一沉。
那眼神仿佛在警告著段怡兒,就像在說——你敢再往前一步,試試看。
段怡兒好不容易才堅定的決心,就在薄寒淵冰冷的注視中霎時瓦解。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
舞曲還在繼續,隔壁的段慕兒和厲景輝依舊跳得無比投入。
而和他們相比,薄寒淵甚至已經不耐煩托著段怡兒的手,他骨節分明的大掌微微拉開距離,虛扶著她。
而那雙透著冷戾寒霜的眸子,則總是會不經意的,掃過舞池外的人群。
就在舞曲演奏到最時,靠著戰家休息區域的賓客堆中,一抹身影突然閃現。
那是一位端著托盤,穿著白襯衫,黑長褲,一副侍應生打扮的人。
‘他’拿起托盤上的一杯紅酒,扔掉整個托盤,在賓客們的驚叫聲中沖進舞池。
“薄寒淵,你不要臉!”
明明穿著男士侍應生的衣物,但那人說話的聲音,卻是屬于女人的嬌叱。
終于聽到了想要聽到的聲音,薄寒淵沉冷到極致的臉色,終于有了一絲緩和。
他毫不猶豫就甩開了段怡兒的手,轉身朝那抹突然出現的身影走去。
‘嘩——’
眾目睽睽之下,誰也想不到的一幕發生了。
那小小侍應生右手拿著的紅酒,盡數潑在了薄寒淵英俊冷厲的臉上。
潑完后,還將酒杯砸在了薄寒淵腳下,玻璃四濺,氣勢非凡。
而紅色的液體,正順著薄寒淵深邃鋒利的五官流淌下來。
從男人線條冰冷堅毅的下顎到性感的喉結,再打濕他白色的襯衣,沾上黑色的定制外套。
原本讓人覺得冰冷無情的薄寒淵,突然間就好像換了個畫風。
黑發略顯凌亂,俊美無儔的五官覆上紅色的液體后,更是顯得妖異性感。
這樣的薄寒淵,透著一股致命的誘惑。
然而,被人當眾潑了一身的紅酒,換了普通人只怕也會火冒三丈。
更不要說,誰都知道,在商界有魔王‘美譽’的薄寒淵,脾氣有多差。
只見男人深不見底的黑眸寒光乍現,透出危險的氣息。
眾人倒吸一口氣,薄少不近人情的名聲,s國誰人不知?
這到底是段家的宴會,真怕薄少發起怒來,將人血濺當場。
然而下一刻,更讓人吃驚的一幕發生了。
以為會怒不可遏的男人,卻狠狠將眼前明顯是女扮男裝的‘侍應生’,拉扯入懷。
長臂將懷中的女人鎖死,終于松了口氣。
薄寒淵閉上眼,嗓音低沉沙啞:“小妖精……”
幸好,你還是來了,沒有舍得扔下我。
被他抱入懷的‘侍應生’,身形微頓。
片刻后,她推開薄寒淵:“別以為這件事就這么完了,我剛才都看到了,你碰了她。”
“回去就消毒。”男人卻反抱著她,不愿松手。
“你剛才還瞪我了,就是我潑你那下,你剛才想兇我……”女人說。
“嗯,是我不對,不該瞪你。看見你把玻璃杯砸碎,我怕你被傷到。”他才舍不得,對她兇。
失憶后的詩詩,第一次出現晚點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