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聲大喝,截斷了滿室的爭吵。
“這份文件是真的,上面的簽名就是父親的字跡,其他的公章、齊縫章全都對得上。而且我知道,二十年前父親的確寫了這樣一份股權轉讓書,這20的股份是萌萌的,沒錯。”
阮兆天說話時雖有條有理,但實際上他整個人早已面色慘白。
因為他忽然意識到,阮萌萌能拿到這份協議,是不是代表她已經知道了二十年前的事。
因為這份協議,正是二十年前,阮老爺子為了安撫陳晴之才提早簽下的。
這件事過去了許久了,久到阮兆天幾乎已經忘記。
但現在,這份股權轉讓書重現,阮兆天不由看向阮萌萌……
“萌萌,二十年前的事……”
“協議是真的就行,其他的你不用向我解釋,也不用對我多說什么。”阮萌萌站在厲君澈身后,漂亮的眸子灰暗陰沉。
她的話,在場沒人聽的明白。
但阮兆天卻懂了。
知道了,他的萌萌真的知道了。
他這個不稱職的父親,他這個失敗的男人,他最后的遮羞布也被萌萌知道了。
一時間,阮兆天眼底血絲密布,他甚至直接紅了眼眶,當眾落淚。
然而這一切,看在阮萌萌眼底卻是麻木不仁的。
她再不會感動了。
過去皺一皺眉都會讓她心疼的爸爸,早就成為陌生人。
他眼底的懊悔,只會讓她想到在二十多年的某一天,他將陳晴之帶到段家后,那決絕離開的背影。
阮萌萌沒有一絲心軟,對阮兆天說:“怎么樣,這份協議如果沒有問題就要開始執行。我的律師會重新跟你們核算,如果你們阮家還有其他的協議要簽署,必須把我這20的股份剔除才能繼續。”
換言之就是,阮氏如今的股份必須減去20后,才能再跟秦芳重新分配。
也就是說,秦芳可以擁有的股份,從80變成了64,一下子就縮水了16。
聽到這樣的結果,秦芳怎么可能甘愿。
“不行,我不同意!”想也不想,秦芳就站出來。
“這份協議已經是二十年前的了,阮忠齊萬一后來反悔了,改了主意怎么辦?他后來還分了12的股份給李宜楠,說明他根本就不愿意把這20的股份給阮萌萌。”
“沒有這方面的問題。”趙鴻基律師毫不猶豫的否定了秦芳的說法。
“遺囑可以一改再改,但這份股權轉讓合同已經在工商局和一應合法機構備案,這不是一份普通的簽約協議,而是從二十年前便已經開始實行的具備法律效應的文件。
至于你們口中的,阮忠齊先生在之后又把12的股份轉讓給其他人。恕我直言,這根本就是不具備法律效應的轉讓協議,已經阮忠齊本人早已不是這20股份的所有人。”
趙律師的一句話,就將事情定了性。
也就是說,阮老爺子之后所謂給阮老太太12的股份得以成功離婚,其實就是誆了李宜楠。
阮老爺子早已沒有這20的股份,他又何來的12轉讓呢?
“這,這不可能……不可能……我們簽訂了法律文件的,我們有轉讓協議的,老頭子怎么可能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