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萌萌不自覺就想起了被顆，阮老太太藏起來的鉆石袖扣。
那樣的袖扣，奢侈夸張，鑲嵌著碩大的鉆石，隨隨便便都是上百萬的價值。
她再抬眼看向戰凱總統，老總統雖然身穿正裝，但西裝上的袖扣都是普通設計，他左手帶的腕表似乎也是十幾年前的款式，一戴已經許多年。
她忍不住就把關于袖扣的事說了出來，老總統這才知道，阮萌萌是根據什么猜測到自己的身世。
“原來是因為這個……”聽完少女的話，老總統搖頭。
“他真的太奢靡了，連袖扣都要用鉆石打造，可惜我竟然一直都不知道。他在我面前，從來都不是這樣。你看這塊表，是結婚前你太奶奶替我挑選的……”
戰凱將左手抬起來，讓阮萌萌看。
“或許是為了讓我安心，你父親也學著我這樣，在婚前讓段家那丫頭給他挑了一塊表，一戴多年。他每次見我，全身上下最貴重的也只有那一塊表，除此之外都是最普通的用度。
我曾經一度以為，他會是個好繼承者，會是個好男人，好丈夫。直到東窗事發，我才第一次看清我戰凱的獨子，他的真面目……”
阮萌萌哽咽：“他讓你很失望，是嗎？”
“呵，何止是失望。他不僅侵占國家和人民的利益，打著我的招牌在外面呼風喚雨、謀取巨利。在他眼里，其他普通人更是被視如螻蟻。”
說到這，戰凱總統沉重的聲音忽然頓住。
他抬起那雙布滿憂郁、飽經風霜的眼，充滿愧意的看向眼前的少女。
老總統咬著后牙槽，向來鐵骨錚錚的漢子，不但紅了眼眶，竟然還當著阮萌萌的面流下了眼淚。
“當年，是他——強暴了你母親。對不起萌萌，對不起……是我沒有教導好這個兒子，是我害了你們一家。當我知道所有事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晚了……”
“怎、怎么會……”阮萌萌呆愕的聽著戰凱總統的話，這一刻整個大腦都陷入了空白。
強暴……
怎么會是強暴……
在此之前，她想了那么多，甚至懷疑過會不會是自己母親跟父親偷情，甚至自卑過她私生女的身份。
她以為她們母女三人是罪人，是破壞了別人家庭的罪人。
但強暴，媽媽當年居然是被強暴的？！
阮萌萌無法接受這個答案，不僅是感情，理智也無法接受。
“不可能，是不是哪里弄錯了？強暴……可是我和姐姐……”她乍然反問，在開口的瞬間眼淚就無法控制的大顆大顆落了下來。
她和姐姐相差幾歲，她們都不是阮兆天的孩子，也就是說她們只可能是陳晴之和戰陽的孩子。
可戰陽如果是強迫的陳晴之，為什么她和姐姐，她們倆……
看到眼前淚流滿面的女孩，戰凱總統感到深深心痛。
他想拍拍孫女的肩，想抱住她安慰，可在孫女深深受傷情緒面前，他做什么似乎都顯得徒勞。
“具體的經過，或許只有你媽媽本人才清楚。我只能確定一點，那就是當年，是戰陽強迫了你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