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君御……你看你問的這種問題,要我怎么答。”沈蘭臉色微變,但很快又勾起唇角。
“三嬸真是聽糊涂了……也不知道你說的這話是什么意思。現在我們家景輝被吳二小姐弄成這樣,真是一團亂的時候,君御你就別再故意讓三嬸為難了。”
沈蘭的話說得滴水不漏,說道最后還往厲弘陽身后靠了些,就像是被厲君御欺負了,不敢答話一般。
她這話一出,簡直就是在說厲君御趁著他們三房亂,故意落井下石,欺負她一個婦道人家一樣。
厲弘陽一聽,立刻把沈蘭往懷里一護。
“君御,你這是怎么跟你三嬸說話的!我們這邊還一團亂,你自己的媳婦生了不知道去關心自己媳婦,跑來問你三嬸干什么?”
“你剛才說的那番話,亂七八糟,前言不搭后語,誰知道你在說什么……真是的,我都聽不明白你在說什么,你還往你三嬸身上扯……”
說到這,厲弘陽轉頭看向厲老爺子,微瞇起眼,跟老爺子抱怨。
“爸,君御這么兇你的兒媳婦,你也不管管……你看他這樣,這是跟自己叔叔嬸嬸說話的態度嘛……”
厲三老爺是老爺子和老太太年老才求來的幼子,所以一慣都是極其偏心和愛護的。
二老常說,弘陽年幼,讓上面的兩個哥哥凡事讓著他點。
可這讓著讓著,卻漸漸變成了讓大房和二房的人,統統讓著他們三房一點。
如此長久,反而養成了老三習慣性占大房、二房便宜,還喜歡抱怨的習慣。
“行了,這種時候提這些干什么!”厲老爺子把臉一老,對自己生的三兒子十足失望。
這件事擺明了有問題,而君御的態度還清楚說明問題就出在老三媳婦身上。
厲老爺子看得分明,他相信君御還有老二都看得分明。
偏偏就是這個老三,居然到這種時候了還糊涂,真是……真是扶不上墻。
想到這,厲老爺子也對厲君御說:“君御,你直接把話說明白,別說那么含糊……你三叔聽不明白,你給他解釋清楚!”
老爺子心里大致有了猜測。
他猜,或許是厲景輝真做了什么對不起吳佩雯的事,因為這樣,吳家那丫頭才會不惜得罪厲家,弄出這么大一場鬧劇。
至于吳佩雯那丫頭為什么要搶走君御兒子的臍帶血,關于這一點,老爺子倒是沒有想透。
或許,只是因為吳家二小姐性格極端,想要報復,所以連帶著把厲家大房也一起報復了?
厲老爺子眉頭緊鎖,以他能知道的信息只能推論出這樣的情況。
至于剩下還有沒有什么內情,就要聽君御說了。
“好,既然是爺爺的要求,那我就說得再清楚些——”厲君御抬起濃墨般的眉,看向他家三叔。
視線,落在厲弘陽半摟在沈蘭腰上,護著她的那只大手上。
男人唇角勾起一抹暗帶譏諷的冷笑。
他家三叔果然就和他推論的一樣,在三房那邊根本就是被當作廢物,蒙在鼓里的存在。
“三叔,這件事攤開來講其實再簡單不過。不過就是你的好兒子厲景輝野心太大,既放不下娘家強勢的吳佩雯,又想留讓他的兒子繼承大房家業……”
厲弘陽:“繼、繼承大房家業……君御,我怎么聽不明白你在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