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阮老爺子連一句話都來不及問,余沁月就將自己的手從阮老太太手中扯出來。
‘你們過得幸福就好……不好意思,我還有事先走了……’只留下這一句話,余沁月匆匆離開。
直到她單薄瘦弱的身體消失在醫院門口,阮老太太才松開死死拽著阮老爺子胳膊不放的手。
兩人回到病房,當即就吵了一架。
阮老太太說阮老爺子鬼迷心竅,這么多年還想著余沁月,怪不得要住在中心醫院不肯轉院,估計就想著跟余沁月那個女人舊情復燃。
阮老爺子說,他壓根就沒那樣想。
而且指出,阮老太太剛才說的那些話實在太刺耳了,濃濃的顯意味,余沁月當年好歹是阮老太太的雇主,這樣說話做事太難看。
阮老太太一聽就更不得了了,一口咬定阮老爺子見異思遷。
她在病房里胡攪蠻纏了好一陣子。
還把前兩年她捕風捉影,懷疑的那位小護士也翻出來。
甚至說阮兆天的花心,就是跟阮老爺子遺傳的。
天地良心,阮老爺子這一輩子的‘喜歡’,都早已埋藏在了五十年前。
他跟阮兆天雖然是父子,但性格根本不一樣。
別說是什么小護士,就算再見到沁月,他也沒有動多一分一毫要拋棄糟糠的心。
‘胡鬧——’阮老爺子氣得砸了杯子,一直在病房里吵鬧的阮老太太,這才算是終于閉上嘴。
阮老太太心里有恨,在阮老爺子這里找不到茬,便把眼光放到了余沁月身上。
這么幾十年,阮老爺子不去想,不愿想,也不敢想余沁月。
可阮老太太卻不一樣,她一直在派人關注余沁月。
因為本來就是搶來的‘幸福’,所以阮老太太內心一直不敢放下對余沁月的忌憚。
她知道她搬去了哪,去到哪去了——過去,她當余沁月是可憐的失敗者,所以沒去動她。
但現在,余沁月這個女人居然敢出現在阮忠齊面前,既然這樣,就別怪她心狠手辣了。
阮老太太出了醫院,當即就派人到余沁月的住處恐嚇打砸。
誰曉得,事情就是這么巧。
在阮老太太離開后,阮老爺子怎么想怎么不對勁。
沁月家就算生意失敗,她在開河街還有那么多房屋、門面。
那里現在已經變成開河道,即使水上貨運已經搬去了新的港口,但開河道的房子依舊值錢。
沁月怎么可能穿那樣洗到泛白的衣物?
更不需要靠撿空水瓶為生。
心里有疑問,阮老爺子便派了人去查——這一查,竟然讓他的人,碰上了老太太派去余家搗亂的人。
就這樣,東窗事發。
老太太雖然蠻橫,可阮家的大權還是在老爺子和阮兆天手里的。
老爺子派去的人,直接把老太太派去的人抓到了老爺子面前。
沁月并沒有什么,什么也沒說,也不愿再見老爺子。
可沁月家隔壁的鄰居,正是當年余家老傭人的后代,聽到隔壁的吵鬧知道情況后,也跟著跑來了醫院。
傭人家知道當年的一切,不僅知道沁月家里的事。
就連阮老太太的事,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因為那位傭人,當年跟阮老太太,正是一起從鄉下出來的好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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