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漢秋驚恐看著景易崢拿筆的動作,又驚恐的看向一旁的厲君御。
媽耶,這年輕人要是真和小師妹和好了,那今天可就玩大了!
早知道小師妹的正牌男友要來,他剛才怎么能瘋狂暗示景易崢替萌萌開會呢?
現在該怎么辦?
要是景易崢在小師妹的名冊后簽了字,越君御又……
哎喲、哎喲喲……
高漢秋突然覺得牙疼,哦,不僅牙疼,頭也疼。
一抽一抽的疼。
光是想想那兩個男人爭搶考勤名冊,互相‘捉奸’的場景,他就覺得尷尬不已啊。
就在高漢秋腦內瘋狂涌動的時候,景易崢似乎已經找到了‘阮萌萌’的名字。
厲君御淡漠至極的嗓音,已經搶在景易崢要說話之前開口:“原來你也是替人開會……正好……”
男人轉眸,冰涼的視線從景易崢臉上,轉到一旁明顯有些傻眼的高漢秋臉上。
他正要落筆,手腕卻被一只修長、骨節分明的大手抓住了。
“景少應該不急,我趕時間,還是我先吧。”
男人低沉的嗓音,帶著不容拒絕的冷意。
他修長微涼的手指將筆從景易崢手中抽出,一手拿過考勤本,筆尖往下。
連筆尖劃過越君澈的名字都沒有停留,直接就在一眾女生的名字中找到了‘阮萌萌’三個字。
厲君御提筆,正要簽下自己的名字。
另外一只干凈的、骨節分明的手,突然伸過來,擋住了他落筆的動作。
看著那橫在筆尖跟考勤本之間的大手,厲君御臉色頓時一沉。
他挑眉看向擋住自己的景易崢,語調微涼中帶著冷漠:“……拿開。”
厲君御的眼神不但冷,而且蓄滿了旁人不敢逼視的威嚴冷肅。
老高在一旁看得頭皮發麻。
偏偏景易崢卻能不慌不忙說:“越先生……凡是應該講個先來后到。既然是我先來的,考勤本也是我先拿到的,你直接搶過去,好像有些說不過去。”
景易崢很理智,即使發生爭執,也不忘替厲君御隱瞞身份。
“呵……”厲君御忽然笑了。
唇角勾勒出冰涼的弧度:“景先生難道沒聽過后來居上的道理,嗯?更何況,現在考勤本和筆在我手里,就該我先……”
想搶在他前面,把小奶貓的所有權據為己有。
厲君御吃錯了藥,才會放任景易崢如此挑釁自己的權威。
在暴君大人看來,誰給阮萌萌開家長會,也等同于在宣示對少女的所有權。
監護人是什么?
除了父母之外,就只有夫妻雙方才是監護人!
他景易崢何德何能,有什么立場,可以橫插在他跟阮萌萌之間?
厲君御不讓,景易崢也不退。
兩人相互‘爭奪’,竟然讓場面僵持不下。
就在這時,門外忽然又傳來一陣夸張的喧鬧聲。
那騷動比剛才厲君御出現時還要夸張,一陣高過一陣的驚呼聲,一直從走廊盡頭傳到教室來。
“老師……老師……真的是您啊老師……”
“老班,能再見到你太高興了!!!這些年我每年都去你家拜年,可您老總不在家,也不知道您去了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