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要馬上回去跟我爸說!”阮萌萌站起身,背起書包就要走。
險險的被慕景行拽了回來。
“你別沖動……剛才你又不是沒當你奶奶他們面提過,你看看你奶奶什么反應?她根本不可能相信你的話,說不定還在以為是你故意污蔑秦芳。還有……小鄭去收集頭發,已經算是打草驚蛇了……這件事,我建議你從長計議,不要著急。”
經過了自己父親的背叛和一場爭產官司的洗禮,慕景行比過去成熟許多。
他比阮萌萌想得深遠。
秦芳如果是那么容易被扳倒,那就不是秦妖婦了。
阮萌萌:“那我怎么辦……”
她眼光掃過小鄭,突然想起小鄭的辦法。
“要不,我們也偷偷去驗DNA?只要驗過阮明宇和我爸的DNA,就能知道真相了。”
這個辦法其實很不好。
小鄭早已經打草驚蛇,秦芳現在一定會有所防范。
驗DNA的頭發可不是剪刀剪一根就可以的,必須是連跟拔起,帶有毛囊組織的。
拔一根她爸的頭發,倒是不難。
可拔阮明宇的……沒有小鄭從旁協助,還真是難辦。
最后無奈之下,阮萌萌只能暫時將這件事放下。
等秦芳松懈一段時間后,實在不行,她再想辦法跟阮兆天說。
事情暫告一段落,小鄭告辭離開。
可她離開之后并沒有直接回家,而是七拐八拐又拐回了阮家小區對面的另外一套出租屋。
進了出租屋,小鄭駕輕就熟的進入浴室。
浴室的鏡面下,放了好幾瓶藥水。
她將藥水混合,洗臉,再抬頭——小鄭那樸實無華的容貌,就變成一張年輕靚麗的臉。
對著鏡子深呼吸了一口氣,小鄭離開浴室,走進客廳。
她用用客廳內特別定制的防竊聽座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說……”
電話被人接起,冰冷到幾乎沒有溫度的嗓音,從那頭傳了過來。
小鄭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和每一次通話一樣,但凡要向這位做私下里的匯報,她渾身都有一種汗毛冷豎,四肢都被凍結的錯覺。
她平復呼吸,緩緩道:“先生,出了點意外。我在詩詩小姐的房間找取那份東西的時候,正好被秦芳撞見。未免暴露,我只能佯裝成在收集阮兆天的頭發數據。現在,阮明宇可能不是阮兆天所生的消息,已經被阮萌萌發現了。”
小鄭語氣恭敬,說話的時候幾乎沒有任何抑揚頓挫。
簡單的將實情,從頭到位跟電話那頭的人匯報一遍。
提到任何人,似乎都很冷清,全然不似在阮家時,那個保姆‘小鄭’的唯唯諾諾。
但唯一的不同,是她對阮詩詩的稱呼。
恭敬的稱之為‘詩詩小姐’,反而對阮萌萌,則是簡答的直呼其名。
她的話說完,電話那頭的男人就沉默了。
陷入死寂般的沉默,陰沉寒涼得,讓小鄭的心撲通撲通直跳。
她非常清楚,自己的任務算是失敗了。
先生派她借由保姆的身份混進阮家,只為了尋常詩詩小姐藏起來的那份東西。
可她最后被人趕出阮家,卻連一點端倪也沒查到。
以先生一向的標準核量,絕對是不合格的表現。
果然,下一秒,小鄭就聽到男人用他特有的,凜冽寒涼的嗓音下令:“關禁閉15天,能活著出來繼續留在詩詩身邊。”
如果不能——
這句話男人并沒有說明。
因為如果不能,那就是死。
而死人,顯然沒有讓他廢話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