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君御冷淡的黑眸,倏地收緊。
短發……?
不是意料中的答案。
他的少女有一頭烏黑順滑的長發,當他修長的手指從她發間滑過的時候,柔軟的發絲總是能讓輕易纏住他的指節。
這個答案讓厲君御很不滿意,甚至,還有些憤怒。
他眉峰輕挑了一下,連一個字都沒說,凌西便已明白他的指令。
銳利的匕首貼著姚雨晴的側臉劃過,最后,停在了耳根。
“大少爺的話既然聽不明白,那這只耳朵也別要了吧。”凌西語氣清淡,沒有一絲波瀾。
“姚雨晴——少一只耳朵而已,你還剩另外一只。希望下一次大少爺問問題的時候,你不會再聽錯。撒謊的人,沒有第二次機會。”
說完,匕首就緊貼著姚雨晴的左耳,作勢切割。
冰冷鋒利的刀鋒就在耳畔,姚雨晴嚇得魂都掉了。
刺激之下,眼淚鼻涕全都擠出來,掛了一臉:“不,不要——我沒撒謊,我說的都是真的……真的是短發,其他的我看不清,我就記得那個女人是短發!”
姚雨晴內心已經被嫉妒腐蝕,深深的腐蝕。
雖然她確實沒看清那晚的女人是誰,可她并不想讓厲君御那么容易找到那個女人。
憑什么她姚雨晴不行,其他女人就可以。
她明明,她明明長得并不比誰差——
為了不讓厲君御起疑,她甚至主動提道:“對了,我還有其他證據。我在房間里撿到了一個空瓶,那個空瓶我一直保存著,應該是用來裝迷幻藥的容器。求求你,別割我耳朵,只要你們放過我,我立刻拿出來……”
那是她當時收拾房間里證據的時候,撿起來的空瓶。
看起來,應該沒什么用,就算交給厲君御也不要緊。
姚雨晴的哭聲在陰暗的地下室里顯得無比的凄厲,凌西似乎并沒有停手的打算,鋒利的匕首已經劃破姚雨晴的左耳。
讓她發出猶如殺豬般的慘叫——
“凌西,放了她。”突然,厲君御沒有溫度的嗓音,在陰冷的地下室內響起。
凌西眸光微閃,不明白大少爺的意思。
但她向來最聽厲君御的指令,沒有絲毫停頓,銳刃便已拿開。
姚雨晴淚流滿面,嚇得心臟都快休克了。
她大口大口喘著氣,鼻子眼淚糊了一臉,看起來就像剛被人從水里撈出來一樣。
厲君御沒有理她,在他的認知里,這個女人所說的話已經被打上‘無用’的烙印。
之所以要留著她,只是為了別的目的——
他連多余的眼神也沒落在姚雨晴臉上,起身,直接走出了密室。
凌西重新用抹布塞住姚雨晴的嘴后,這才跟了出去。
“大少爺,那個女人有可疑……”凌西一出了密室,便忍不住對厲君御說出自己的看法。
厲君御垂眸,并未回話。
冷淡的視線凝在一點,眸色深重,讓人摸不透他心里的想法。
直到片刻后——
“給姚雨晴松綁,帶她去把藥瓶拿回來。”
“大少爺?”凌西不明白,這女人明顯是在撒謊,為什么還要留著她。
厲君御:“拿到藥瓶后去黑市問問,8月27日左右,有沒有一個長發女人去買過迷藥。”
能把他迷暈并且毫無記憶的藥,只可能是黑市出品。
凌西微微一怔。
長發?
姚雨晴說的,不是短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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