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君御的視線落在姚雨晴臉上,墨色的瞳仁里閃過一抹寒涼:“不這么做也行……讓這個女人滾,那就什么事都不會發生。”
“你……君御,你怎么能用……”老太太的聲音幾乎卡在喉嚨里。
她怎么也想不到,君御會用雨晴來做要挾。
而姚雨晴臉上閃過一陣驚愕后,便猛地低下頭。
她避開厲君御的視線,根本不敢直視對方。
但從外人的角度看起來,卻覺得她是受不了厲君御話里的寒涼,被打擊的垂下腦袋,深深受傷。
這樣的姚雨晴很可憐,就像被始亂終棄的棄婦。
老太太子正要安慰她,就看見兩顆晶瑩的淚珠,從姚雨晴低垂的面部,滴落到手背上。
啊喲……真是可憐的孩子喲……
懷著君御的骨肉,卻要被君御這樣苛責……
老太太想曾孫子想瘋了,完全著了姚雨晴的道。
因為厲君御這23年來,從沒對任何女人,表現過多余的興趣。
老爺子和老太太甚至一度懷疑,他們的寄予厚望的大孫子喜歡的可能是男人……
而就在這個時候,大著肚子的姚雨晴出現了。
她的出現,無疑給兩老吃下一顆定心丸。
姚雨晴的存在,代表了厲君御喜歡女人的正常性向,她讓厲家兩老不再懷疑孫子的性向,能安安穩穩的期待曾孫的出世。
就因為這一點,老太太就要站在姚雨晴這邊。
“君御,男子漢大丈夫不能像你這樣不負責任。雨晴肚子里懷的是你的骨肉,你怎么能把她趕出去——我們厲家的骨血,絕對不能流落在外!”
為了親曾孫,老太太的態度很堅定,一掃剛才的頹敗。
“我只對我的女人負責,她……還不夠格。”厲君御說話的時候,幽冷的目光好似掃了眼阮萌萌。
嚇得阮萌萌脖子一縮,恨不得降低存在感。
幸好下一句,厲君御已經換了話題——
“凌北。”冰冷的嗓音,低低響起。
凌北立刻畢恭畢敬的走進來。
不用厲君御指示,凌北手里拿著大編織袋,一臉平靜的走向坐在厲老太太身邊的姚雨晴。
“老太太,失禮了。”凌北對厲老太太說。
但說完之后,眼神卻落到姚雨晴身上。
緊接著,在姚雨晴和厲老太太都始料未及的情況下,凌北三下五除二,就把姚雨晴身上的白狐貍毛皮草,扒了下來。
姚雨晴嚇得面目蒼白,眼淚簌簌的往下掉:“你,你干什么……你憑什么脫我衣服,你,你不能……”
一旁的厲老太太和王媽也看呆了。
厲老太太立刻訓斥:“凌北你干什么,你造反嗎!住手,給我住手——”
可惜,凌北根本不聽。
他把皮草扒下來之后就利落的打開編織袋,將那白狐貍毛皮草塞進去。
當他“刺啦”一聲,拉開編織袋拉鏈的時。
其他人這時候才發現,那袋子里居然已經裝了滿滿當當大半袋的皮草衣飾。
“這……這是早上奶奶送我的……”姚雨晴幾乎是第一時間,就認出了那些華貴的衣服。
她的榮華富貴,她向往的貴婦生活……那些奢侈華服,為什么會被裝進那些廉價的編織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