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兆天口中的張總,全名張曜光,名字不錯,但卻長了張非常老氣又顯忠厚的國字臉。
發型是最普通的三七分,臉上架了副黑框眼鏡。
整個人看上去帶點土氣。
不過他精神很好,看得出是非常有干勁兒的實干家。
張曜光看到阮家父女進來,立刻起身。
態度很積極,站起來的時候看上去身材高挺,應該有一米八左右。
看到跟在阮父身后的阮萌萌,那張略顯老氣的國字臉上,漆黑的眼珠子不自覺的亮了一下,很是滿意。
“阮總,我也才剛到。來,快坐快坐。”
三人入座,張總叫來侍應生點菜,阮萌萌坐在那卻覺得渾身不自在。
她總覺得寒芒在背,仿佛有誰正在暗中監視她一般。
阮萌萌回頭,環顧四周。
兩面是湖景,一面是墻壁,一面是觀景魚缸……
奇怪,沒人啊,為什么她會有這種莫名其妙的感覺。
“萌萌,你在看什么?”阮兆天怕女兒失禮,輕輕扯了扯她衣角。
“沒什么……”阮萌萌搖頭,強迫自己壓下心里的納悶感。
她抬起晶亮的眸子,看了眼正在吩咐侍應生點菜的張總,忍不住問她爸:“爸,這位張總究竟多少歲了?”
她是顏狗啊,就算不在意外貌,也在意年齡的。
這位張總看上去,起碼三十出頭了,她就算再不介意,也不能接受大十歲以上的年齡差。
“不大不大,今年剛二十九,他年尾的生日,比你大不了十歲。”
大不了十歲那也是九歲半啊,阮萌萌不干了,大這么多怎么相親!
“萌萌,聽話……男人年紀大才知道疼人,你放心,爸爸不會坑你。”
阮萌萌還想說兩句,那邊張曜光已經點好了菜。
她沒轍,只能收起話頭。
“阮總,我剛拿主意點了幾道這里的招牌菜。你看看,還有什么要加的。”
“不用了……你拿主意就好,我們隨意。”
張曜光聽了,也不再問阮萌萌的意見,又添了幾個菜,就讓侍應生上菜。
等侍應生出去,他才笑著說:“你們放心,御棠我常來,我跟他們的老板是朋友,關系很熟,我點得菜應該能合你們胃口。”
“御棠的老板出了名的低調神秘,能跟他做朋友,看來張總的人脈真是了得。”
阮兆天全程夸贊,聽得阮萌萌那叫一個尷尬。
她爸要是知道,御棠的老板就是他口中那個不靠譜的‘男朋友’,不知道她爸還會不會這樣說。
不過,阮萌萌對這個張總,倒是有點新的認識。
她剛才只覺得他看起來老了點,現在怎么覺得,這人還挺自大的。
而且,似乎從頭到尾,只問過她爸的意見,壓根沒問她。
這是,完全無視她嗎?
正這樣想著,卻發現那位張總的目光落到自己臉上。
而且,隱隱約約中,還能從他黑漆漆的眼珠子里,看出濃厚的興趣和滿意。
阮萌萌不太喜歡這種赤果果的,毫不掩飾的目光。
正想低頭避開,突然感覺一抹更加強烈的,如有實質的銳利眼神,從不知名的某處射向自己身后。
寒涼的威脅感,遍布全身。
如果眼神能殺人,她想,她大概已經死了好幾次。
先定個小目標,比如1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