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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9章 敗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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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天。

  宮司嶼、紀由乃一行人成功下潛,進入南極冰川下塵封已久的史前凍湖。

  而此時此刻,千萬米遙遠的海市。

  偽裝自己姐姐,被蔣子文囚禁在白色城堡的靈殤,可以說是度日如年,迫于蔣子文的霸道和殘酷,迫于必須給自己姐姐他們爭取時間,靈殤只能假裝成弱小無助的可憐樣,對蔣子文唯命是從。

  他已經憋屈的和蔣子文同床共枕,充當蔣子文這個“王八蛋”的御用抱枕十幾天,這是前所未有的恥辱,靈殤連上吊的心都有了。

  可是不得不承認,這十幾天中,蔣子文沒有一絲一毫的虧待于他,又或者說,只因靈殤偽裝成了自己姐姐的模樣,蔣子文極寵他。

  任何在靈殤看來無禮過分的要求,蔣子文卻都會滿足他。

  而為了想方設法的讓蔣子文厭惡自己姐姐。

  靈殤可以說是費盡心思的刁難。

  喝水只喝昆侖山脈核心地下暗泉最澄凈的冰泉。

  蔣子文就命冥界十大鬼帥立刻前往昆侖山脈,灌裝了一年的量,存在城堡的地窖水庫內,供他飲用。

  聽聞神秘的祁連雪山之中有一處“不老泉”,用“不老泉”洗澡,可永葆青春美如仙。

  蔣子文就命冥界的鬼將前往祁連雪山尋找“不老泉”,還真給找到了。

  附身在衛靈綰身體中冒充自己姐姐的靈殤,聽聞人界有一種殺傷力很大的車載工具,名坦克,嚷著要開,蔣子文也滿足了他,買了輛坦克回來,就停在城堡的大草坪上。

  看中了絕版限量的高奢晚禮服,蔣子文:買!

  看中了價值連城,博物館館藏的稀有鉆石,蔣子文:買!

  靈殤的房間已經快塞不下禮物了。

  這天晚上,靈殤已經想不出任何能刁難蔣子文的主意了。

  想到今晚又要和被他抱著睡。

  少女模樣的靈殤掛了條粗麻繩在蔣子文房間的房梁上,想試試上吊是什么感覺,又或者說,他想鬧得蔣子文不得安寧。

  感覺上吊還不夠嚇唬人。

  靈機一動的靈殤,干脆從廚房里搬了一桶色拉油,澆遍了蔣子文的房間,放了一把火,燒了蔣子文的臥室。

  不巧,因冥界事務繁忙,回來的很晚的蔣子文,在范無救和尾隨下,剛出現在城堡外的門口處,就見到自己房間火光沖天。

  冥界鬼神普遍畏真火,所以盡管房間著火了,偽裝成仆人男傭的冥界鬼差鬼將,清一色不敢靠近,只能看著蔣王的臥室火越燒越旺。

  一見房間著火。

  蔣子文黑臉,瞬間化為黑霧,眨眼功夫就出現在了熊熊烈火燃燒的臥室中,結果入眼就見“紀由乃”脖子上掛著吊繩,蕩秋千似的在房梁上“上吊”,臉都熏黑了也不見她下來。

  要是換普通人,如此,必死無疑。

  可偏偏“紀由乃”早已不是普通人,除非靈魂被湮滅,不然,想死也不可能。

  所以無疑,蔣子文知道這廝又在胡鬧。

  隔空割斷了上吊的麻繩,穩穩的橫抱住了掉下來的“紀由乃”,蔣子文一個響指,施法熄滅了大火,轉而臉色冷酷,眸光威懾的抱著“紀由乃”離開了房間。

  “又鬧什么!”

  垂眸,蔣子文極為低沉質問,下一秒,就見懷中的某人,用她那臟兮兮染了煙灰的手,開始抹在自己的襯衫、脖子、臉頰上,滿臉都是傲嬌的壞笑。

  “怪我回來晚了?”

  蔣子文天真的以為,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懷中的“少女”已經不排斥和他同床共枕,是不是就代表,他們是有希望在一起的?她已經開始慢慢的接受自己?

  所以因為今晚他回來的太晚,她就生氣了?開始和他耍性子?

  “我吧,最好希望你永遠別回來。”

  翻了個白眼,靈殤弟弟妖嬈魅色的眸光透著不屑和冷笑,輕哼一聲,欠揍道。

  “嘴硬?需要我給你治治嘴?”

  聞言,蔣子文輕蔑冷哼,他抱著“紀由乃”走在幽靜的走廊道中,見不遠處有個擺設花瓶的方形高腳桌,大步流星走至桌前,將“紀由乃”放在了桌上,下一秒,寬厚的手掌,用力扼住面前“少女”的下顎,低頭就狠狠吻了上去。

  這十幾天,靈殤已經被吻得麻木了。

  心知反抗的越激烈,蔣子文越不會放過他,他干脆任由蔣子文肆無忌憚,只是心里暗暗的記下了每一筆仇,留著秋后算賬!

  正當蔣子文吻著面前“少女”芳香四溢的小嘴,不可自拔,情至深處時……

  幽暗靜謐的華麗城堡走廊中,憑空出現了一個灰黑色的冥珠傳送通道。

  只見一個威嚴無比的老頭子,手拿骷髏拐杖,從通道中走出。

  此人,正是審判司司長淵祭。

  眼見著堂堂第一閻王正在同他冥界陰陽官相擁互吻,古板的淵祭擰了擰眉,尷尬的輕咳一聲,提醒蔣子文注意影響。

  感覺身旁來人,蔣子文戀戀不舍的放過了“紀由乃”,轉眼冷酷無情的瞥向淵祭,寒酷森冷問:“什么事。”

  淵祭先是擰眉猶豫的上下打量了一眼坐在高腳桌上神情倨傲高冷的“紀由乃”,然而欲言又止,隱晦道:“還請蔣王大人移步至書房,是奇怪的事,但也與目前三界總局出逃的宮司嶼等人有關。”

  少女形象的靈殤很聰明。

  他明白,一旦提及“宮司嶼”三個字,蔣子文都會刻意的觀察他的表情。

  所以此刻偽裝成紀由乃的靈殤,就當沒聽見似的,晃蕩著兩條筆直的白腿,不顧將蔣子文的西裝褲踢得滿是小腳印,佯裝恍若從來沒聽過“宮司嶼”三個字的模樣,還故意踢了腳蔣王的屁股。

  “你有事,你去吧,我自己玩。”

  話落,跳下高腳桌,一溜煙就消失在了走廊拐角的黑暗處。

  書房內。

  淵祭走至蔣子文身后。

  直接開門見山,匯報道:“蔣王大人,我等已獲知宮司嶼他們目前的具體位置,但是期間,卑職發現了一件極其奇怪的事。”

  “說便是。”

  蔣子文霸氣的坐在轉椅上,從西裝內側的口袋,掏出了一枚拖人定制好的紫翡翠粉鉆項鏈,心知紀由乃喜歡紫色,他特意命人去找來原石打磨出來的。

  可是,當聽到淵祭的話時,蔣子文的手,不可置信的顫了顫。

  “在南極點,審判司檢測到了陰陽官的位置,可奇怪的是,陰陽官大人,不是一直都與蔣王在一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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