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陰山王莊幽殺盡天下人,可他卻不愿讓衛靈綰看到一絲的血,她就像他懷中那朵呵護備至的嬌艷桃花,不忍讓任何臟污、血腥去染指她。
尾隨陰山王回王府時。
紀由乃和宮司嶼的靈魂,卻依舊遲遲不見回歸現代。
陰山王府的后花園中,開春,天漸漸回暖。
衛靈綰天真爛漫的在荷花池邊靜坐,逗弄著小白蛇。
周圍,那暗紅云紋黑袍的神秘五人,皆站在不遠處,守著她,不讓任何人靠近,保護的極為周到。
莊幽出現在衛靈綰身后時,已換了一身干凈的黑色玄袍,洗凈了一身血腥味,“綰兒在玩什么”
“蛇,一條白蛇,池邊救的,可漂亮了。”
“它會咬人。”莊幽抱起衛靈綰,不樂意見她愛除了他以外的任何東西,“不玩了,本王給你玩。”一腳踢走了墨白,醋意濃重。
“它受傷了,你別踢它。”
“你少在它身上花心思,本王就不踢。”
衛靈綰媚惑天成,卻又不失天真,當真如世間罕見的尤物,陽光之下,面若桃花,膚如凝脂,粉唇輕啟在莊幽薄唇上勾人的舔了口,“你說替我去找皇上討公道的,怎么樣了昨晚你回來時,我睡著了,有沒有揍的他滿地找牙爹爹說你狠狠教訓了他,是真的嗎”
衛靈綰的天真,讓紀由乃想發笑,何止滿地找牙,腸子內臟流了一地,那場面,別提多帶勁了。
紀由乃原以為,莊幽會告訴衛靈綰,滇王死了。
這男人說什么 “他鼻青臉腫,知道錯了,想來跪著求你原諒,不過,本王怕他臟了你的眼,就沒準,他還準了我們的親事,后日,后日就娶你。”
“真的”
“嗯。不過”頓了頓,莊幽席地而坐在草坪之上,抱著衛靈綰,低沉輕問,“綰兒,本王問你,假若滇國無國君,本王要登基稱帝,你給是不給先說好,本王只會娶你一個,沒有嬪妃,不會有別的女人。”
衛靈綰抬眸,微涼的手指,頑皮的輕觸著莊幽的喉結,擰眉,悶悶不樂,“你答應過綰兒的,陪綰兒歸隱山林,過神仙眷侶的日子,你想做皇帝嗎我不想你做皇帝多累啊。”
“好,那便不做,只是滇王那些皇子年紀尚小,本王恐怕要攝政輔佐幾年,帶選中的太子成人,本王便帶你離開云都城,再也不回來了。”
莊幽和衛靈綰有說有笑之時。
紀由乃卻無意間聽到了不遠處,那五個神秘黑袍人的交談。
交談內容,奇怪而詭異。
“拜大人,她雖和那位有著一模一樣的容貌,可行事作風,性格舉止,完全迥異,太過天真美好,所有人都將她保護的妥妥當當,連滴血都不讓見,如溫室中的花一般脆弱不堪,哪有那位當年一絲半點的影子當年那位,可是三界聞風喪膽避如蛇蝎的可怕人物主子心里頭愛的,也是那個骨子里毒辣,狠勁十足,敢愛敢恨的她,若主子有朝一日蘇醒,看到的是這樣一個拜大人,您怎么想的”
“終歸是一條命,雖是殘次品,可也該有她自己的一生無妨,來日方長,我們最不缺的,便是時間。”
那拜大人幽遠的灰色眸光,望著天地遠方,浩瀚縹緲。
“我們只需一步步完善,竭盡所能的完成我們的使命,然后,在這時間的長河中,靜靜的等待著二位主子再次覺醒回歸的那天不急,不急。”
紀由乃躲在草叢里,聽得心驚,又滿腹疑惑。
什么叫殘次品他們的使命什么使命靜待兩位主子覺醒回歸又是什么紀由乃不甘心 她想問個清楚。
搞明白這些人到底是誰,更想看看那個蒙面神秘的拜大人,長什么模樣 “心肝你去干什么”
宮司嶼鳳眸一寒,眼見著紀由乃鬼魅如風般,飄飛竄出了草叢,突然附身進了莊幽懷中的衛靈綰身體中,攔都攔不住。
原本笑靨爛漫,天真無邪的衛靈綰。
再睜眼時,勾魂美眸毒光乍現,哪里還有天真,哪里還有柔弱,十足看上去一個眼神毒辣的腹黑妖嬈的大美人。
“死遠點兒”
紀由乃附身在衛靈綰身中,從莊幽身上跳下,高冷媚惑的推開莊幽,一眼都沒看,嫌棄的很。
陰山王莊幽愣怔,不明白發生了什么,欲要上前去拉衛靈綰的手,卻被附身在衛靈綰體內的紀由乃甩開。
縮地成寸,墨發紛飛,瞬然間,附身的紀由乃出現在了那五個黑袍之人的面前,蔥白五指倏成爪,隔空奪了其中一人腰間的麒麟金刀 穩穩握在手中,高冷勾唇媚笑,不偏不倚的將刀架在了那拜大人的脖子上,撩人陰冷道“天天蒙面,怎么你是多丑見不得人”
“失敬失敬,不想姑娘一縷幽魂,竟有此修為,只是幽魂便是幽魂,只看不說,只看不做,好好做你的幽魂,不好嗎為何硬要附身她人身體,盡做些危險之事”
那蒙面的灰眸男人,言語儒雅,禮貌萬分。
莫名讓紀由乃覺得,很像一個人的行事作風。
“就想問問你們是誰,從哪來,要做什么,殘次品是什么意思,還有你和我認識的一人,長得很像,想確認下罷了。”紀由乃舉著手里的金刀,勾唇莞爾,拿刀背拍了拍男人蒙面的臉頰,“你無視了我這么久,不來和你打個招呼,有點遺憾呢。”
“姑娘膽子很大。”
“過獎。”
“可惜無可奉告。”
“哦,沒關系,那讓我看一眼你長什么樣好了。”
話落一瞬,紀由乃身后池塘,伴隨體內靈力爆發出一圈一圈的沖擊波,掀起了水墻一般驚人的水浪,樹葉紛飛,狂風大作。
手中金刀寒光一現,刀鋒凌厲。
就在她劃破了那男人的蒙面黑巾,見那面巾緩緩滑落,就快看到男人真面目時 對上男人似笑非笑的深邃灰眸。
忽然間,漫天紅光,刺眼奪目,頓時吞噬了紀由乃和宮司嶼大的靈魂。
那一刻,紀由乃罵了句“娘”。
阿骨你什么時候不分開陰陽玉,偏偏這個時候 而她,也過錯了最后男人面巾滑落,露出真顏時的一幕。
男人的臉頰,被金刀劃破,傷口卻瞬間愈合,勾唇邪笑,斂眸無奈搖頭,“王爺莫要見怪,一個鬧事小女鬼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