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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你打了我,我還你一巴掌不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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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藍的背后,是能與宮家這種超級豪門抗衡的大家族。

  她高傲的有資本。

  雖言辭銳利,可她心知,自己還是沖動了的,可她覺得解氣!

  “呵,你倒是有種。”

  “過獎,不過我勸宮少爺最好還是給我安家點面子,我怎么說也是宮老太太為你欽定的未婚妻,當著我的面和別的女人親親我我,我看著不順心,你要是惹得我不快,我也不會讓你安生。”

  安藍雙手抱臂,凌厲的美眸盡是威脅。

  宮司嶼冷笑連連,“盡管放馬過來,爺我就喜歡寵自己愛的女人。你算什么東西?也配做我未婚妻?聯姻最后能不能成,最終還得看我心情,話別說太滿,到時候打臉的是你。”

  話落,宮司嶼捧起紀由乃的小臉就想查看她的傷勢。

  可紀由乃卻突然無情的打掉了他的手掌。

  “別碰我。”

  聲音很輕,卻透著冷。

  紀由乃捂著臉,斂眸,神情淡淡的,噙著一抹令人捉摸不透的淡冷涼意。

  因為臉頰刺痛,因為心口還有些泛疼。

  她難受,眼眶里也含著淚。

  宮司嶼見紀由乃忽然冷淡的小模樣,一下就緊張了起來。

  生氣了?

  可在他印象里,紀由乃哪怕生氣,也不該是這樣的。

  她會哭,會委屈,會躲在他懷里。

  而不是這樣讓人捉摸不透心中生寒的漠視。

  范無救見到紀由乃被一個無知凡人賞了一巴掌,驀然擰眉走上前,居高臨下的盯著紀由乃淚眼汪汪卻又擰眉不語的模樣。

  寒著聲,警告,提醒。

  “我說過,不可以哭,不可以流淚。”

  揚起小臉,滿目倔強,話中透著絲絲冷意,“我沒哭!”

  “那我問你,被人欺辱打罵,你該如何應對?”

  “我嗎?忍……”

  “荒唐!”范無救震怒,“臉疼了,受氣了,為何要忍!心中有怨,為什么不發泄!我說過,你不可以怯懦,不可以軟弱!你在畏懼什么?你在顧慮什么?別人就可以欺你罵你?你就不能還以顏色?紀由乃!你還當自己和從前一樣廢物嗎?”

  范無救的話字字誅心。

  狠狠的敲擊在紀由乃心上。

  心臟,猛烈的跳動了一下。

  紀由乃垂著頭,突然覺得心里一直忍氣吞聲的一根弦繃斷了。

  是啊!

  她為什么要忍?

  為什么要做受氣包?

  “我不是廢物!”

  一瞬,那雙滿含水光的美眸蒙上一層陰郁,“你憑什么說我是廢物?”

  心知紀由乃心底的怨氣被再次激發,范無救冷冷一笑,殘酷的說:“那就證明給我看。別人打了你,你該做什么!”

  “當然是應該打回去!”

  當安藍還沒完全反應過來的時候,“啪”地一聲!一記清脆的掌聲就已經穩穩落在了她的臉上,伴隨著不可置信,捂著臉。

  “你敢打我?”

  安藍仿佛有些不認識面前的少女了。

  沒了初見她時那股子柔弱,眼前的少女,滿目透著毒光,那倆像個弱不禁風喜裝可憐的女人?

  “你打了我,我還你一巴掌不對嗎?”

  說著,紀由乃抬起踩著高跟鞋的腳,踹到了安藍的小肚子上,那張蒼白虛弱的精致臉龐泛著薄涼冷笑。

  挨了這么一腳,安藍頓時倒地一臉痛楚。

  紀由乃卻完全無動于衷似的,小臉冷淡,目光投向范無救。

  “你就是想我今后對任何人都這樣,對嗎?”

  “孺子可教。”

  范無救頗為贊賞的點點頭。

  宮司嶼看著紀由乃被逼著動人,愣是做了些違背了自己本意的事,既心驚又心疼,心中一怒,猛地將紀由乃拉回自己懷中,一臉戒備陰冷的死死盯著范無救。

  “你為什么教她這些?她做不出來,為什么要逼她?”

  范無救不理會,只冷冷拋給宮司嶼幾個字。

  “你沒資格過問。”

  被觸怒,宮司嶼一個狠戾的眼神,片刻功夫,整個休息室被沖進來的保鏢里三層外三層圍地水泄不通,陣勢駭人。

  “沒資格?她受委屈,我可以護她!絕不用她自己動手!你又算個什么玩意兒?敢在爺我的地盤放肆?全給我轟出去!”

  宮司嶼脾氣一上來,可怕的很。

  死死將紀由乃護在懷中,也不管還倒地上喊痛的安藍,一下劍拔弩張就要和范無救干起來的模樣。

  可范無救,依舊是那副冷酷不近人情的模樣。

  宮司嶼的猖狂囂張,在他眼里不過兒戲一般。

  冷瞥一眼紀由乃后,只留了一句話:“自己處理干凈,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我不用多說,只是別忘了時間。”

  范無救和謝必安離開后,紀由乃宛如一個沒有生氣的人偶娃娃。

  在宮司嶼懷中留戀的呆了一會兒。

  便狠下心,離開了他的懷抱。

  “宮司嶼,你說過,我親了你,你就會把鐲子給我。”

  心口一緊,宮司嶼最害怕的莫過于紀由乃和自己如此疏離生分。

  “鐲子呢!拿來!”冷戾的朝著拍賣會主辦方高喝一聲,宮司嶼緊盯著紀由乃。“你想要什么,我都會給你,但是紀由乃,你不能再隨隨便便離開我!”

  宮司嶼的話,讓紀由乃突然冷笑連連。

  “你都有未婚妻了,憑什么不讓我離開你?你也覺得我好欺負對不對?”

  宮司嶼早將那粉玉古鐲的全部拍賣款繳清。

  立馬就有人拿著一方黃花梨木的首飾盒匆匆走了進來。

  宮司嶼奪過盒子里的手鐲,直接為紀由乃戴上,一雙鳳眸,盡是焦急的慌色和緊張,“什么未婚妻,我都沒承認過,你和我計較個什么勁?生氣了?你一聲不吭睡完我就跑!還和兩個野男人在一起,我都給你氣病了也沒說什么!鐲子,你要,給你!本來就是給你買的,可讓你好好留在我身邊就有這么難?”

  紀由乃蒼白的唇微微顫著。

  再也控制不住,潸然淚下。

  “你以為……我想離開你嗎?”頓了頓,眼底里盡是哀涼,“我有的選嗎?你知道這些天我經歷了什么嗎?你知道我天天和什么東西作伴嗎?”

  心底積壓的委屈。

  因為被丟在萬鬼包圍的亂葬山自生自滅而產生的怨恨。

  一下子,全都被激發了出來。

  宮司嶼看到了紀由乃眼中的掙扎痛苦。

  她仿佛回憶起了一些讓她極為難受的事。

  不想離開又為什么要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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