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賢說的那叫一個信誓旦旦!
可凝著諸葛賢眸底深處對盒中血靈玉的忌憚和畏懼。
宮司嶼總覺得事有蹊蹺。
但諸葛老頭說絕對能讓紀由乃見不著鬼,他又沒多問。
當即,讓諸葛賢親自在兩塊玉上打了兩個細小的洞孔。
搶了諸葛賢隨身佩帶在身上的羊脂玉佛珠串。
將兩塊玉垂在了羊脂白玉佛珠串的正中,以紫色碧璽為點綴,做成精美的掛墜,掛在了紀由乃的脖子上。
“少爺,我在兩塊玉中間加了朵紫碧璽雕刻的芍藥花,這小玩意兒本來想送我那小媳婦兒的,瞧著更適合這姑娘。”
宮司嶼瞅著紀由乃白嫩細長的天鵝頸脖上掛著的好看靈玉。
贊賞有加的點點頭,薄唇勾笑,透著滿意。
“諸葛賢,你挺會做人。”
話落,又將一張空頭支票揉成團扔給諸葛賢。
“你自己填,幾個0隨意。”
眼見著宮司嶼這尊“大財神”這么慷慨,諸葛賢差點老淚縱橫。
他喜財,誰給他送無盡財富,他就尊誰為祖宗。
收了兩張支票,眉開眼笑一陣,似想起什么重要事兒,諸葛賢趁著宮司嶼在那欣賞他藏寶室里的寶貝,拉過紀由乃就低語,嚴肅的叮囑了幾句。
語氣里透著虛,似愧疚。
“姑娘啊……”
“啊?”紀由乃一愣,狐疑。
“我剛說過,這對玉是寶貝,極有靈性,但也邪乎,不過絕對能讓那些小鬼離你遠遠的!你放心!”
紀由乃點點頭,收了貴重物,有些羞澀,輕飄道:“那謝謝你,老神棍。”
被喊神棍,諸葛賢非但沒生氣,還更為關照,小心翼翼的指指她胸前的血靈玉。
一副欲言又止,吞吞吐吐的模樣。
“額……姑娘,我是說,那些普通平常的鬼,都能離你遠遠的不來嚇你!但你要記住,我那千年老陰木料子的盒子你可千萬別扔,每晚午夜前必須將這對玉塞回盒子里,懂沒?”
“為啥?”
諸葛賢急,沒說原因,就是跺腳,“你聽我的照做就行!”
“哦,好。”
沒當回事。
紀由乃就以為這玉是寶貝。
可能晚上要吸納什么天地精華養著,金貴而已,就答應了。
見紀由乃呆頭呆腦,美則美,卻沒什么心眼。
諸葛賢幽幽嘆了口氣,再次囑咐:
“還有,姑娘,我剛和你說了,你得離宮少爺遠遠的懂嗎?不然你會給他帶來噩運。宮家這種豪門世家,向來講究風水命脈,他是宮家老爺子最看重的后輩,你真別害了他,也苦了自己。”
那種心口悶痛,如細小螞蟻一點點啃噬的難耐感又來了。
諸葛賢的再三提醒,讓紀由乃明白了一件事。
她不能再繼續留在宮司嶼身邊了。
她會害了他。
她身上迷霧重重,詭秘萬分。
可宮司嶼和她不一樣,他是個正常人。
她這種人,在別人眼中視為不詳,她不能,也不可以和他繼續呆在一起了。
垂眸,美眸暗淡了一陣,卻突然重新抬起。
眼角處一顆淚痣,讓紀由乃美目流盼間媚惑天成,卻仿佛被一抹哀傷所罩。
“好,我知道了,我會記住你的話,不會害了他的,好嗎?”
諸葛賢驚覺紀由乃乖巧聽話的令人心疼。
頓覺自己說的話是不是太殘忍,心又軟了一分,竟慷慨了起來。
“唉!那個……你在我這地下藏寶室轉轉,看看喜歡什么,拿一件,就當老夫我送你玩的。”
諸葛賢話落之際,剛巧,宮司嶼回到了紀由乃身邊。
長臂一伸,摟住紀由乃纖細盈盈一握的柳腰,就往懷里攬。
“說什么呢?神神秘秘的。”
恍若沒事人似的,斂去眸底憂傷,紀由乃巧笑嫣然揚起小臉,“老神棍說我可以在這挑件寶貝走,宮司嶼你陪我去挑好不好?”
“一件不夠,多挑幾件,還喜歡,咱們就都搬走。”
縱容的眼神,寵溺的舉止。
諸葛賢差點心臟病犯!
膽戰心驚的看著宮司嶼牽著紀由乃真去挑寶貝了,有一種要昏厥的沖動。
“算啦,我們不要奪人所愛,不貪,拿一件,你看老神棍真要哭了。”
紀由乃美目生輝,偷笑著瞟了眼諸葛賢,替他說話。
“也行,都聽你的。”
沒多久,目送宮司嶼的豪車隊漸行漸遠,諸葛賢一臉苦喪。
唐明皇李隆基用過的刺金九龍騰云白玉扳指,孤品!有價無市!
喝!那姑娘眼睛開過光的吧?
說什么不奪人所愛!
還不是拿了他心頭愛!
他剛從海外家那奪來,還沒來得及套手指上呢!
回帝都城內的路上。
紀由乃淺笑連連,額角微卷的發絲頑皮落下,襯得她側顏更絕美精致,賞心悅目。
輕輕捏過宮司嶼好看的拇指,將錦盒里的白玉扳指套在了他的拇指上。
杏眸彎起,恍若漾著星光。
“嘟嘟好!超適合你的。”單手托腮凝著宮司嶼的拇指,眸中閃著水光,低喃,“宮司嶼,這個送你了哦,看老神棍心疼的樣子,這東西應該很珍貴,你別拿下來了。”
心口一陣暖熱,宮司嶼湊近,驀地勾起紀由乃下巴。
邪魅俊笑,噙著柔光,嗓音迷人微沉,“不拿,肯定不拿。”
水汽泱泱的美眸深深凝在宮司嶼俊美極致的妖冶臉龐上。
似是想將這令人神魂顛倒的容顏,銘刻在心扉。
“哪怕有一天我不在你身邊了,也不許拿哦!”
鳳眸張揚,輕勾紀由乃下巴的手指松下。
宮司嶼卻又猛地扣住她后腦勺,讓她光潔飽滿的額頭,猛地貼向自己的額心。
“肯定不會有那一天,我會把你帶在身邊,我去哪,你便去哪。”
牽強的勾唇一笑,紀由乃搖搖頭,沒接話。
見紀由乃反應不對,宮司嶼眸光一緊。
“我也不會讓你亂跑,懂沒?”
“為什么?就因為我救了你,你就想對我好嗎?”
眨巴著惑人的美眸,紀由乃輕輕小心的問。
宮司嶼沒正面回答,只是慢條斯理的優雅坐著,嘴邊勾著一抹高深莫測的邪笑,話語中流露出霸道至極的猖狂:
“紀由乃,你只需記住,別想著溜這種戲碼,我宮司嶼看上的人,就算逃到天涯海角,我都有一萬種方法,把你弄回來。”
等等,他看上的人?
誰?她嗎?
看上……是喜歡的意思嗎?
宮司嶼喜歡她嗎?
emm……為什么她會覺得有些開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