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化水月。
乃是飛星子自己符力凝成的術，以她修為，想要篡改，也是極有可能的。
有時所見，并不是真實。
既然這么多年來，不但立雪師尊，就連無疆戰神，都沒有為飛星子昭雪，那么這里面，一定有不為人知的理由。
也許這段影音是假，也許此事牽連比自己現在想象得更深，以當年立雪師尊掌握的種種，還不足以判斷虛實。
所以……
“金兄！”
真小小打斷金柏絮絮叨叨的聲音，猛地抬起自己的頭來。
“影門覆滅一事，的確是巨大的冤案！若不昭雪，難平人怨！但我覺得，光把這玉骨帶回宗門，還不足以說服眾人，想要徹徹底底搞清楚事情原委，我們還差一環！”
真小小的話，聽上去十分順眼，再加上她最后一聲棒喝，震得金柏心臟狂跳！
還差什么？
看著金柏與眾人的臉茫然的表情，真小小低頭撫摸自己懷中棋盤，目光幽暗，嗓音低沉。
“牡丹仙子的去向，以及她與影門的關系！”
“的確！在當年慘案之后，牡丹仙子此人，絕對沒有再出現于東靈的歷史過。”陽焱對此，十分篤定。
“對哦！”
流穗穗一拍大腿，看向陽焱。
“陽哥不是說過，影門遍布防御陣法，中央高塔，更是無人能入嗎？那假死的牡丹仙子，是怎么偽裝墮塔的？！”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將事件梳理得更加疑點重重。
小粥粥嚼著小魚干抬頭看天。
“長老弟子們，都不知道自家宗主在制作空間法寶，但假裝摔死的那個，騙了老魔頭來清洗門戶，目標卻只為得到棋盤，好有趣呢！”
最呆那個，一語道破關鍵。
眾人面面相覷，陷入了令人尷尬的沉默。
就連金柏，此時也不再叫囂著為飛星子洗刷冤屈一事。
因為隨著探討的深入，事情似乎向著更令人頭痛的方向在發展。
影門核心長老都不知道的事情，怎么就傳到牡丹仙子耳朵里去了。
這莫不是飛星子與牡丹仙子的黑吃黑？
只怕因為對飛星子研制空間法寶的初衷與源頭產生了疑問，這才是魔立雪與無疆戰神多年來，遲遲不能為其洗白的最重要理由。
一想到這里，真小小心中一陣莫名煩躁。
別人不知，她卻知道。
為迎擊界戰，兩位對此事最清楚的東靈至尊已悄然隕落，再也沒有誰，能對影門的覆滅，飛星子的善惡，擁有絕對的話語權！
以飛星子在鏡花水月里表現出的性格。
若她真的無辜。
一旦有機會，她定會回來親自為自己打抱不平，甚至找立雪師尊單挑以泄怒火。
然而這么多年過去了。
被飛星棋盤送走人的們，再也沒有回來過。
也許是不幸罹難，也許還有別的更繁雜的原因在里面……
反正現在站在這里討論的幾人，沒有一個能把這一切的源頭講清楚。
仿佛看透了。其實更模糊。
“咳咳，先別糾結那些我們不知道的，我先跟你們說說，我知道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