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臨擼擼腦殼,并不買賬。
皮笑肉不笑道:
“誰還沒遇過點兒破事兒?但因此遷怒別人,怕是被揍的不夠狠”
“你”
中年男人怒瞪著沈長臨。
沈長臨冷笑一聲。
“怎么,我哪里說錯了?人活在世,哪兒能不遇事?生離死別再正常不過,自己的情緒管理不到位,從而無故殃及別人,你還挺橫?”
“你”
中年男人被沈長臨給懟的。
胸口像揣了一個大氣球似的。
還是隨時會炸的那種。
他臉色鐵青的冷笑。
“我看你們不順眼,不行!”
“呦!那趕巧合了,老子也看你不順眼!”
沈長臨皮笑肉不笑的擼了擼袖子。
顯然是想干架。
嘴上更是,一點兒情面不留的狠懟回去。
“老子們就不該救你這樣的白眼兒狼!喂蛇肚子去吧!”
“你再說一遍試試”
“老子就說了,怎么滴吧!有本事跟人橫,就別怕被罵!別說只是罵你!我還打你呢!”
“你敢!”
“為什么不敢?你誰啊你?老子憑什么不敢!”
“你動手試試!”
“喲?威脅誰呢?我就動手了怎么著吧!來啊!還回來啊!有種你打回來啊!動手啊!來啊”
中年男人的兩個伙伴。
無語的望著,這不是一般火爆的兩人,伸手撫了撫額。
啊,心好累。
一點兒都不想跟這人搭伙干活了。
總是要防著,他跟別人打架,太心塞了。
到是楚少年,若有所思的盯著沈長臨看。
片刻后。
問一邊的拂兮。
“有沒有感覺,他這會兒格外火爆?”
“嗯。”
拂兮點頭。
“吃炸藥了。”
“怕不是吃炸藥了,他這會兒的情緒反應,過激的有些異常了”
少年挑了下眉。
剔透明亮的雙眼,在沈長臨身上,來來回回的掃視一息。
然后將目光,定在了他沾血的指尖上。
神色微微一頓。
將目光移向了那條大黑蛇。
那條大黑蛇,從里到外。
看上去就是一條普通的眼鏡蛇,除了個頭大點兒,毒性強點兒,其它的沒什么異常。
但是。
平日里的沈長臨,雖然二了點兒,蠢了點兒,可卻不會這么咄咄逼人。
尤其是他的體格機能,異常活躍。
這一點很反常。
且,在場的,只有他一人是這樣。
而沾了蛇血的,也只有他一人。
她蹲到蛇邊,伸手沾了沾蛇血。
當她的指尖碰觸到蛇血的那瞬間,一股異樣的氣息,順著她的指尖,朝她的體內涌動。
幾乎是瞬間的。
石頭精將那東西扔出來,奶聲奶氣的嫌棄:
這個反應 跟先前那黑氣是一樣臭嗎?
嗯嗯!臭!
她眸光一閃。
迅速甩出黑心蓮結界,將這東西籠罩住。
而在黑心蓮結界,籠罩在大黑蛇身上的瞬間。
那條大黑蛇,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癟了下去。
慢慢的縮小成,正常眼鏡蛇的尺寸。
這一幕,讓幾人臉色皆是一變。
“這怎么回事?”
“唔,不造呀,它莫名其妙的就縮小了。”
一臉純良的少年,眨眨眼。
指了指那條死蛇。
“你們還要嗎?”
“要,帶回去研究看看,這太奇怪了!”
兩人臉色發沉的用器皿,將那蛇裝起來,望向少年。
一邊鄭重道謝,一邊拿出一張名片遞給他。
“多謝救命之恩!這是我們的聯絡方式,如果有需要,可以找我們”
少年伸手接過。
眨了眨眼。
“暮?昆天域暮家?”
“咦?你知道?”
兩人驚訝的看著他。
“嘛,聽過。”
笑意晏晏的少年,將名片揣口袋里。
琢磨著。
難怪先前,暮御行那廝,那么快就聯絡好,維護山脈后方結界的人手。
感情都是自家人啊。
看來這暮家的聯絡人,比她想象中的,要涉及的深的多。
“啊對”
把名片收起來的少年,眨了下眼。
從收納符里摸出一本彩色的便簽。
那上面畫著一塊灰棕色的,不規則形的石頭。
他指著那石頭,望向二人。
“這東西見過嗎?有人要,值不少錢呢”
拂兮看到那圖片時,指尖動了下。
唇角微抿,溫潤內斂的雙眼里,劃過柔和。
那兩人,盯著那圖片看了幾秒,遲疑道:
“這是石頭嗎?”
“算是吧,沒見過,但傭金挺多的,就接了。”
一臉瞎扯淡的少年。
眨巴眨巴眼的看著他們,伸手將那便簽撕下來,遞給他們。
又掏了張名片塞過去。
認真道:
“回頭有消息了,聯系我啊,分錢給你們。”
“當然,你們若是有什么解決不了的事,或者有什么想要的東西,也可以下委托,我們什么都接的呀”
那二人。
神色微妙又古怪的盯著,名片上那龍飛鳳舞的,惡霸事務所,五個字。
嘴角抽了抽。
很是一言難盡。
似是沒想到,這么正二八經的三人,會在這樣的事務所里工作。
太讓人意外了。
“......嗯,知道了。”
二人將名片跟便簽紙都收起來,看著他。
“那你們現在”
“嘛,天氣不早了,收工回家,通緝犯什么的,回頭找一個頂上”
他那渾然不意的態度。
讓二人很是無語。
所以剛才,他果然是故意跟暮餉對著干的嗎?
“走了沈叔叔,揍幾下就行了,把人揍殘了,你還要賠錢的!”
少年在二人無語的神情中。
沖一邊的人喊到。
而那火氣爆到炸裂的大和尚。
一聽到少年的聲音,莫名的冷靜了下來。
他擼了把臉,古怪的瞅著,被他揍的鼻青臉腫的男人。
此時,用恨不得砍死他的眼神,兇神惡煞的瞪著他。
......他嘴角抽了下。
“那個,我說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嗎?”
“滾!!”
……好吧。
知道了。
這梁子怕是結下了。
心塞塞又詭異無比的沈長臨。
揉著被揍成豬頭的臉。
咕噥:
“見鬼了,我剛才怎么那么生氣?控制不住的生氣?那人也沒說什么啊?我怎么就跟他干上了?”
“蠢。”
日常戳刀的拂一刀,斜他一眼。
跟在少年身后,漸行漸遠。
“喂!臭道士!你說什么呢!”
沈長臨跳腳。
竄過去,指著他的鼻子,憤憤的咒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