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既然你們都沒開天眼，是怎么‘看’出樊老尸體上有鬼氣的？”
她的目光在眾人身上劃過，定在了夜老身上，挑了挑眉。
夜老斜她一眼沒說話。
“……是玉髓，它有辟邪鎮煞的功能，開過光的黃玉髓在鬼氣出現的時候，會閃光，從而達到警醒的作用。”
如玉青年伸手，晃了晃手腕上帶著那串色彩不一的珠子，其中有一顆透亮的金色珠子，正在一閃一閃的發光。
“金水菩提？”
“對。”
青年眨眨眼，笑望著楚少年。
“我們便是用這種方式來辨別各種污穢之氣。”
好吧，也是厲害了。
腦子果然是個好東西，只要肯用，還是能夠彌補一些短板的。
不過那珠子挺多的。
一個珠子代表一種污穢的話——
嘖，嚇人。
“那么席老，您也看不見？不應該吧？”
楚少年這話，讓席老僵了下。
冷哼一聲。
“你管我！”
這傲嬌勁兒也沒誰了。
“你既然看不見，怎么知道爺身上有羅剎息的？”
這個問題，非常有問題啊！
“我‘眼’瞎了，感覺又沒瞎，修為還在呢，你之前那么重的羅剎息，我感覺不出來才有問題吧？”
席老橫了楚少年一眼。
“還有啥問題的，趕緊問！”
“沒了。”
楚少年攤攤手，一臉無辜的指了指地上那具樊老的尸體。
“這人死的很奇怪呀，你們看啊——”
“死的那么猙獰，身上又沒傷口，四周也沒見一滴血，據目測，他也不像是中毒的樣子，且神情懼怕，過于驚駭，眼眸內縮，球網崩緊，血絲外突，眼白略翻，身上還染有鬼氣——”
她瞅著樊老心臟內里被捏爆炸的心臟，伸手點了點下巴，若的所思。
“可能是被鬼給弄死的。”
眾人神情異樣的看著楚少年。
這少年，學醫的還是學心理學的？
這么細微的事情都看的出來？
真的假的？
不是，你最后總結一句，被鬼給弄死的，就算是完了？？
席老眉頭一蹙，正想開口，劍三便提著藥箱匆匆趕來。
老管家狠狠的剜他一眼。
“快點兒！”
劍三摸摸鼻子，頓到樊老尸體面前，為他做了個初步檢查。
“心臟破碎，窒息而亡，身上無打斗痕跡，無殘留靈力，無異物組織，有殘留鬼氣——”
一邊說，一邊劃拉開樊老的胸腔，從里面捧出一團破碎的心臟，放到一邊，用檢測儀檢測了片刻。
“鬼殺，心臟上的鬼氣很濃郁，是厲鬼。”
還真是？
眾人睜大眼睛，有些不可思議。
“你之前說他手染稚子鮮血是怎么回事？”
席老扭頭看向楚少年。
“這就要問夜老了。”
楚少年笑意盈盈的望著神色略顯僵硬的夜老。
“對吧夜老？”
這話——
眾人一怔，朝夜老看去。
“夜家的，怎么回事？”
席老瞪眼。
“怎么跟你又扯上關系了？”
夜老沒說話，只是眸色深深的望著楚少年片刻，然后才道：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不知道沒關系，把你藏在口袋里的小可愛放出來給大家看一看唄”
這話一出，冷靜異常的夜老臉色終于變了一變，就在他準備有動作時，楚少年卻突然站起來，沖著楚老爹咧嘴一笑。
“走唄，接下來就不關咱們的事了，畢竟咱們是界外人呀對吧？”
這話一落，她拎了一個三明治咬在嘴里，大搖大擺的走了。
她這一走，楚夜寒亦站了起來，沖著面色不太好看的席老點了下頭，轉身離開。
楚家軍跟在身后。
等界外一行人走完。
席老驀的黑了臉，伸手摁在夜老的肩膀上，咬牙。
“說！”
夜老臉色沉著臉，卻只是抿著嘴不說話。
“你到是說啊！這到底怎么回事！！”
“咳，那個，少爺，到底咋回事？”
席老在那邊逼問，這邊抓心撓肺想知道前因后果的楚十五，賊兮兮的湊上來，沖著楚少年笑的有些二。
“嘖”
楚少年斜他一眼，掃了眼跟在楚老爹身后的幾個楚家軍，發現他們也都在那里支著耳朵，顯然也好奇的不到，甚至連慕容秘書都往這邊湊了湊。
她嘴角抽了抽。
這愛八卦的老毛病，怕是根治不了了！
“樊老是被鬼殺的，他的心臟被鬼捏爆，這是不爭的事實，但是卻跟夜老脫不了關系——”
“因為夜老養鬼，或者說，夜老在機緣巧合之下遇上了一個女鬼，那個女鬼跟樊老有仇，但卻因為某些原因近不了樊老的身，也殺不了樊老，所以她跟夜老合作，雙方盈利，明白了？”
“那，少爺之前說的，樊老他手染稚子鮮血是怎么回事？”
楚十五咂舌，擼了擼胳膊上竄起了汗毛。
心下臥操。
艾瑪，鬼啊！
還真他媽有鬼啊！
好嚇人 “因為夜老的口袋里裝著一個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兒的葫蘆，那葫蘆里裝著一只千面鬼童，千面鬼童身上有很重的血煞之氣，亦有樊老身上的殘留氣息——”
“且那千面鬼童一直盯著樊老的方向，想要從葫蘆里跑出來，生吞了樊老，所以并不難猜測，樊老殺了很多稚子——”
“臥操！簡直喪心病狂！”
楚十五咬牙切齒。
“他就不怕遭報應！”
“報應不是來了？”
楚少年斜他一眼。
“被女鬼捏爆心臟殺了，這不算是報應嗎？”
“……話是這么說沒錯，但還是好生氣！”
楚十五有些憋屈。
“這種人就該崩他千百回！死不足惜！”
“不過，少爺，之前不是提到過，既然沾了人命，身上應該有血氣的，那么樊老殺了那么多稚子，他身上沒有血氣的嗎？為什么席老他們沒看出來？”
“……你是不是傻？”
楚一拍他一巴掌，對他這智商簡直不報希望了。
“他不一定非要自己動手啊，指示別人動手一樣可以，這樣不就不會沾上人命血氣了？”
楚十五捂著后腦勺，憤憤的瞪了楚一一眼。
“我，我不是沒反應過來嗎？”
“可，可是少爺又怎么發現夜老跟女鬼合作一事的？不是，少爺怎么知道那是個女鬼？難不成她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