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也行?
她瞪了瞪眼。
“管家先生,爺年紀小,讀書小,閱歷也少,所以你這是在把爺當傻子忽悠嗎?”
“還靈體?你咋不說你家堡主是仙體,是神體呢!騙誰呢!爺身上也有鬼,靈體,咋就跟他這不一樣?騙子!”
嚴肅認真又黑著臉的銀發少年,那咬牙切齒,鼓成一只小河豚的樣子,莫名很萌,但那眼神中的殺意卻很是嚇人。
“咳,不是——”
管家嘴角一抽,發現他一不小心,把這位太子爺的怒火給轉移到自己身上了,趕緊解釋。
“楚少,不是這個意思,鬼雖然也算是屬于靈體,但卻是負面,可用黑暗做比喻;而堡主的靈體是屬正面,可用光明做比喻。”
“黑暗?光明?”
楚少年微笑臉。
“你直接說爺是魔鬼,他是天使不就好了?這不是很符合西方神話?”
“……我不是這個意思。”
老管家算是體會到了,之前莫老被懟到啞口無言的那種心情了。
這位嘴毒又犀利。
非常會鉆空子,偏生他辯解的還非常對,讓你簡直不知道要說什么才好。
“咳咳——”
笑夠了的席老,揉著直泛疼的腮幫子,坐在椅子上還想樂。
“娃娃啊,暮小子是難得一見的天靈根,應該天地而生,悟天地之道,修行于他而言就像呼吸一樣,是一種本能。”
“他可看,可聽,可感天地間的靈氣,從其中辨別各種靈氣屬性,亦可以完全不需要具備那些靈氣的靈根,就可以隨心所欲的將其煉化使用,是一種非常罕見,千百年難遇的一種靈根——”
“但是他卻擁有返祖現象,被返祖賦予了空靈根,空靈根比天靈根更難見,難尋——”
“若說天靈根是千百年難遇,那么空靈根就是萬年難遇,而空靈根在早前時期,是擁有神格的象征,不僅可以悟道,更可以練道,成亦驚天動地的輝煌,抬手可劈星河,揮手可開天地——”
“但是眼下,由于歲月的變遷,世界的動蕩,空靈根修煉心法早已遺失,成為了無法修煉的類別,被標榜成,空有神格卻不再能成神,即強大又廢棄的存在——”
“且,空靈根由于返祖傳承原因,會有另類的力量懸裹在其中,而那種力量就是可以練不同道的力量,但是現世沒有修煉心法的輔助,是無法凝聚靈氣的。”
“它可以無止盡的吸收靈氣,但卻不能存留,若是這樣也就罷了,偏生暮小子他有自己的本體靈根,天靈根,天靈根完全自主的吸收靈氣,將其煉化進階,這就形成的拉扯,一個強行留,一個強行散——”
席老很是無奈的攤攤手,表情也帶了些復雜。
似是感慨眼前的青年,原本是有機會成為人上人的,但卻被老天太過眷顧,折成了普通人。
“所以,暮小子一出生就成了另類的存在,強大又廢棄,自身無止盡的吸收靈氣,又無止盡的被強行逸散靈氣,前后拉扯,長久而之,積毀銷骨,不得不將他的天靈根壓制起來,不讓其吸收天地靈氣,才保他性命。”
“但是,空靈根也能隨心所欲的吸收靈氣,但卻不能凝聚,所以總是無意間的觸發天靈根的壓制,才導致如今需要濾放他天靈根中聚集的靈力,就是你看到的那些靈氣液體。”
“它們是從天靈根內引導出來的,不是從他身體里放出來的,不過——”
他瞅著楚少年那不見好轉的臉色,嘿嘿嘿的賊笑。
“就算是從身體里放出來的也沒啥啊,這小子打小就沒吃過人類的五谷雜糧,吃的只有壓制藥劑,與各種靈藥靈草,一入喉就被身體吸收煉化了,干凈著呢!甚至連排氣放水這種東西都不需要。”
楚少年鬢角突突的跳。
為什么席老講解的這般詳細,她還是沒有被安慰到?反而更不爽了?
她神色郁郁的盯著暮御行看,對上他那淡漠無垠的眼眸,忽的咧嘴一笑,惡意滿滿。
“挖掉一個不就好了?”
“咳咳咳咳咳——”
還在幸災樂禍的席老,直接被這兇殘無比的話給嗆住了。
他瞪大眼睛,抖著手指著她。
“你你你,說什么瘋話!挖掉靈根就廢了,他也會死的!”
“所以——”
她戲謔悠悠的瞅著,不知是該驚還是該怒的席老。
“你們其實已經研究過,要怎么挖掉他的靈根吧?但是靈根一挖,東西會廢,人也會死,太過得不償失,才一直沒動靜吧?嘖嘖好殘忍啊——”
瞎說什么大實話!
席老嘴角一抽,惡狠狠的剜她一眼。
“閉嘴吧你!就不能說點兒中聽的?一天到晚的跟我唱反調,你很開心!?”
“哎呀,這都被你發現了?”
楚少年笑瞇瞇的沖著席老拋了個星星眼,雙手合十,扣在胸前,笑的可愛又浪皮。
“畢竟,爺對席老愛的深沉啊”
席老鬢角突突的疼。
之前笑的有多痛快,這會兒就被氣的有多心塞。
他咬牙指著楚少年。
“我老人家不跟你一個小娃娃一般見識!行了,少扯犢子!你既然能看透一些常人看不透的東西,腦子還非常活泛,就給他看看,看有沒有法子!”
“嘖惱羞成怒啊,惱羞成怒”
楚少年搖頭晃腦的走到暮御行面前,沖他挑挑眉。
“把你脖子上的東西取下來唄”
這人,從里到外,從上到下,也只有脖子上那個吊墜。
吊墜是一塊墨玉,上面繪著一只五彩斑斕的鳥,比銀元大一圈,看上去到像是一個普通的裝飾品。
但是眼下看來,能夠遮蔽住他體內的天靈根空靈根,讓她只看到一具活生生的身體,就能夠知道,那東西可不僅僅只是一個裝飾品那么簡單了。
只是很可惜,她的能力不夠,不能看出那裝飾品有何不同。
就跟席老給她的那塊玉佩一樣。
她也看不出什么不妥。
只是石頭精產生了共鳴,想把它給吞掉,卻不知為何又有些躊躇。
很奇特的一種感覺。
就像是想吃,卻怕被撐壞一樣,讓她有些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