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們認為這是對的。
對那些有所成就的人很是追捧,從而造就了各樣的跟風,耽誤自身靈基的打磨修煉,想要通過那些成就一蹴成為人上人。
這正是眼下,界內因靈根混雜,天資有限,傳承中斷,所造就出來的混亂局面。
亦是大部分掌權人因過于焦躁,所逐漸被蒙蔽的地方。
更甚會提前的讓家族子弟,門下子弟出來歷練,從而與界外的一些人搭上線,好牟取一些利益回去,進行擴充家族或者各門各派的實力,讓其立于不敗之地。
不然界外怎會被界內的各種混亂所充斥,昱息又是怎么流落出來的?
這是界內大部分人心照不宣,又彼此不愿意承認的事情罷了。
界外于他們來講,只是一個牟取利益的肥肉,誰都想上來啃一口,卻不曾想在一個小娃娃這里崩了牙。
所以這會兒。
這小娃娃直接撥開,那些被各種利益所覆蓋之下的本質,才會讓人啞口無言,無法反駁。
她的那顆七竅玲瓏心,當真剔透無比啊。
總能透過層層迷障,一眼看穿本質。
席老表情微妙,眸色深深的看向楚夜寒,他當真生了一個非常出色的繼承人。
但是,這孩子——
“那么你覺得如何做才算合適?”
似是完全把這次商討,當成是這少年的戰場,也似是幾人的有意磨練。
而楚少年亦像是察無所覺,肆意妄為。
他笑的縱情又豪氣,非常霸氣的一揮手。
“簡單呀,在界外建立小界內的時候,順便建立一所學校好了,界內的學校是怎么教的,就在界外繼續教,至于交換什么的,就太見外了,像界內外這么親如兄弟一般的友好關系,不用交換,七項研發送給你們了!”
“老爹覺得怎么樣?”
“嗯。”
面無表情,氣息冷沉的楚將軍,好像一點兒都不在意楚少年怎么胡鬧一般,像是他說什么就是什么。
瞅的席老嘴角一抽。
是啊,你當然滿意了。
你閨女可是為你們爭取了過超的好處,能不滿意?
他伸手掐了掐眉心,輕咳一聲,看向表情扭曲的幾位執法長老。
“你們覺得呢?”
覺得個屁!
他們這明明就是想把界內給搬空!!
除了一個老神叨叨,從頭到尾,眼觀鼻,鼻觀心在那里喝茶的夜老。
余下的三位臉色都不太好看,千老純屬被楚少年給對懟的,而莫老則是被他給嚇的,至于樊老卻鐵黑著一張臉,想要反駁,卻不知為什么張不開口,無法說話!
他憋的脖子上的青筋都直往外蹦,卻怎么都掙脫不了自己那莫名被束縛的身體,憤怒又惱火的朝著席老瞪去。
除了他,沒人有這個本事能這般悄無聲息的定住人!
“既然你們都沒什么說的,那——”
“天色不早了。”
冷不丁的,那位神叨叨在那里喝茶的夜老,這么清淡的說了一句。
席老挑了下眉,目光從夜老身上掃過后,側頭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輕唔了一聲。
“確實不早了,那明天再談吧。”
畢竟這種事情要你情我愿才能簽訂條約的。
強迫是不行的。
席老這話一落,夜老便站起來朝外走,只不過在臨走時,看了楚少年一眼。
那樣有些說不出來意味的眼神,讓楚少年瞇了下眼。
這位夜老——
有些奇怪呢。
他身上的氣息,有靈力的覆蓋,也有老管家身上那種磅礴之氣,跟其它幾位長老很不一樣。
夜老一離開,千老跟莫老相繼離開,最后是吭哧吭哧站起來的樊老。
“席老,您可真行!”
這咬牙切齒的話一完,他怒氣沖沖扭頭就走,惹的席老眉心一蹙。
這樊家的又發什么瘋?
怎么總跟瘋狗似的亂咬人?
界內這邊,四位執法長老一走,充當個吉祥物的暮堡主,也轉著輪椅走了。
從頭到尾,只說了二個字,挪挪。
余下的,全程冷漠。
完全沒有參與進來的意思。
像是對界內外會發展成什么樣,一點兒都不關心,而他之所以出現,不過是職責所在,走個場子罷了。
老管家沖著席老跟楚老爹欠了欠身,跟在暮堡主身后離去,順道的讓人去準備晚餐。
席老朝身后的幾個小輩揮揮手,讓他們自行休息,他自己則坐在原位上不動,楚老爹也沒動。
身后的楚家軍跟慕容秘書相視一眼,也轉身離開。
楚少年瞅瞅席老,又瞅瞅楚老爹,伸手撓了撓下巴。
“你們聊?我——”
“小娃娃,你身上的羅剎之息是怎么回事?”
席老拽住準備閃人的楚少年,笑瞇瞇的看著他。
就知道要三審會堂了。
有些苦惱的楚少年,像模像樣的嘆口氣,抓了抓頭發,眨著眼看著席老,滿臉無辜。
“什么羅剎之息?”
“少裝,就是之前你身上那種,能夠凝成實體襲擊人的血煞之氣,那東西怕是存在了不少時間吧?”
席老意味深長的看著她。
“咦?有嗎?爺身上有煞氣嗎?”
她左瞅瞅,右瞧瞧,最后轉回眼,一本正經的攤攤手。
“沒有呀”
“……看來你是不打算說了?”
席老的神情有了些涼意。
“小娃娃,你身上的羅剎之息已經生了智,且能與你心意相通,任你指使——”
“但是小娃娃,當那羅剎之息成長到一定程度,它定然會從你身上掙脫出去,亦或者吞噬掉你,從而為禍一方!你確定不從實招來?好讓我們想辦法,在它未成型之前將其伏誅?”
“席老,爺真不知道什么是羅剎之息呀,要怎么告訴你,再將其伏誅?”
楚少年那神情,看上去著實挺無奈的,像是真聽不明白,那羅剎之息到底是什么鬼?
惹的席老眉心一蹙,奇怪的瞅著她。
“那你身上那煞氣是怎么來的?”
“這個嘛——”
他點著下巴,表情微頓。
“說來話長。”
“那就長話短說。”
“哦,可能殺的人太多,沾上的。”
這不是廢話嗎!
席老瞪她一眼。
“不對,你身上并沒有血氣,所以還沒沾上人命,只有傷過人的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