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連家主他都不怕,你還指望他怕誰?
專機從帝國四九城直抵索倫古堡。
當看到索倫古堡的那一瞬,楚君顧的眼眸里略過一抹奇特。
索倫古堡的創建人可是大有來頭的。
他是帝國早前最先留洋出去,在外建樹的僑裔,亦是楚帝爺子輩的某個浪蕩愛玩的外戚小侯爺,趕上最早一批留洋,直接浪到外國野了。
而這索倫古堡就是他一手建立起來的,雖然在歐洲境內,但卻是一方獨立大州,不歸任何人管,一直屹立近四百多年,算是一方遺產文化。
它外表看來非常具有歐洲傳統的藝術風情,但卻融合了楚衡帝,也就是楚帝爺爺那個時候的帝國傳統文化,讓整個索倫古堡由里到外,都有一種奇特的挖掘騷氣感。
有美,有神秘,有羞澀,有奔放,有熱情,也有扭捏的閃躲內斂感。
完全按照那位浪蕩愛玩的小王爺,騷包又野性,且很是天馬行空的奇特想法來建立的。
據說當時還鬧了很多笑話。
實在是太過不倫不類。
但是現在,卻非常有鑒賞意義。
因為它極具古老,又太具創新,從古屹立到現在,依舊有很多現代的多元化在里面,非常讓人好奇,那位小侯爺是怎么建立出來的。
她記得,她曾還吐槽過,那位小侯爺怕是個穿越人士吧?
實在是這索倫古堡給人的感覺太騷氣了。
且,就是在這里——
楚少年點了點下巴,表情微妙。
就是在這里,她偷了人家的傳家寶不說,還耍酒瘋的想要強了人家,然后被人家追殺了很多年,從此高掛懸賞榜久持不下,直到她掛了,應該才不了了之。
甚至,被追殺的急了,誤了她不少事兒后,她又跑回來,堂而皇之的指著人家的鼻子咒罵:
“不就是看你了洗澡?不就是拍了你屁股,摸了你胸肌,戳了你腹肌,又沒捏到你小幾.幾!至于那么小氣的跟個黑道頭子似的,鋪天蓋地的追殺爺?身為一個堡主,大氣點兒,男人點兒行不行!”
結果人家非常大氣,非常男人的,關門放一群狼,咬的她嗷嗷叫。
現在回想起來,自己真他媽不是一般的作死。
所以,她著實料想不到,這索倫古堡竟然算是屬于界門的范圍。
且從它獨立這幾百年,稱霸一方的架勢上來看,怕在界門中的地位不小吧?
她可真是棒棒噠,非禮了索倫古堡的大堡主,甚至極有可能還是界門權勢不小的掌權人,還能在外頭蹦跶那么多年,她這條狗命的運氣,真他媽不是一般的好!
“怎么了?”
從下了專機開始,這孩子的表情就有些古怪,讓楚夜寒側頭看了他一眼。
“……這里,很騷氣。”
心思百轉,回憶滿是槽點的楚少年,一本正經的中肯點評。
讓候在那里接機的古堡管家,表情默了一默。
雖然這是事實。
但,還沒一個人敢這么大咧咧的說出來的。
這位楚家的太子爺,很(二)實(愣)誠(子)。
年歲不輕,但卻很是精碩,穿著一身正黑色燕尾服的老管家,沖著一行人得體一笑,彎腰欠身。
“舟車勞頓,楚先生請隨老奴去休整片刻,待其他人到齊之時,再做商討如何?”
“嗯。”
楚夜寒冷淡疏離的沖著管家先生點了下頭。
到是一邊的楚少年盯著老管家看了幾眼,黑泠泠的眼眸,略略一瞇。
這位,老管家——
體內沒有靈根。
但是縈繞在身上的那種氣息卻很凝實,與之前紀塭他們身上的那種虛薄的霧白是一種類型。
但是這位老管家身上的那種虛薄的霧白卻厚實沉淀的牛奶色澤。
給人的感覺像普通人,但楚少年卻敏利的感覺到,她被那種厚實的氣息給沖擊了下。
不是老管家對她發動了攻擊,而是那氣息太過磅礴與厚重,讓她有了一定的壓迫感。
她一直都知道索倫城堡的老管家是個隱藏的高手。
因為不管與他見過多少次,這個老管家總是神出鬼沒的,連點兒氣息都讓她覺察不到,能夠感知到他的存在,完全憑借的是自己過人的直覺,才頻頻躲過他的擊殺。
而眼下看來。
她感知不到他的氣息實在是太正常了。
因為他在某種程度上也算是個‘修煉者’,但是他修煉的方法很顯然跟那些憑借靈根來修煉的人是不同的。
很有意思呢。
楚君顧轉了下眼珠子,無聲無息的朝著老管家伸出了手。
而老管家幾乎是秒抓的,就捏住了她的手指,沖她微微一笑。
“楚少有何吩咐?”
好快。
完全碾壓了之前她遇見的那幾個界內人,以及紀塭他們。
沒有冷熱兵器的加持,亦沒有靈力的軋身,單憑自身的實力,就能做到捕捉到她無聲無息動手的軌跡,甚至還鉗制住了她的動作。
非常厲害。
“樹葉。”
白衣銀發的少年,頂著一張姝麗過人的臉龐,洋溢著燦爛的笑容,兩指尖捏著的那片樹葉,在他眼前晃了晃。
“抱歉,失禮了。”
老管家歉意的收回手,沖著楚少年彎了彎腰,轉回身,領著一行人繼續朝前走。
而楚少年卻意味不明的看著,那被老管家給捏紅的指尖,以及指尖上那泛麻的痛意,輕笑了一聲。
真真有意思極了。
前世這雙眼看到的,與現在這雙眼看到了,當真是天差地別的不同呢。
這個世界到底是個什么樣子呢?
真讓她期待啊。
她轉著那片樹葉,神色奇詭莫測。
把一行人領入古堡內的客房,老管家細細的同仆人交代幾句,就欠身離開。
只是在下樓的時候,若有所思的盯著自己的手。
那只手,是之前抓住楚少年的手。
他的眉心蹙了一蹙,眼眸里劃過疑惑。
“巧合嗎?”
明明他應該抓住的是那個少年的手腕,卻不知何顧只抓到了他的指尖。
那指尖溫涼細滑,沒有普通人的溫熱粘膩,像是一塊上好的璞玉帶給他的觸感,并不是正常普通人該有的。
以及——
這位少爺,他走路的聲音,好像,不大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