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了摸小鼻子,咕噥了句沒人聽的懂的話,跟在楚父身后,走進了病房里。
病房里站著好幾人,有幾位穿著白大褂。
而余下的,一位是老爺子的管家,阿福,比老爺子年輕十多歲,跟著老爺子干了一輩子,原本都退休了,但是舍不得老爺子,就給老爺子當個管家,說是管家,其實就是老爺子的老伙伴兒,二人沒事的時候喝喝茶,聊聊天,或者寫寫字,下下棋什么的。
另外二個,一個昨晚見過的,攔著她逃跑,又被她給狠踹了一腳的楚云瀾。
而另一位,就是昨晚成人禮的主人翁,楚云悠了。
看到楚云悠的那一刻,楚君顧眸光一閃。
講真,楚云悠不是頂漂亮的,但是卻很有韻味,像極了江南女子的婉約與糯軟,但卻沒有小家子氣,被教養的大大方方的,很有千金小姐的氣韻,是一個很有才情,脾氣秉性也算極佳的女孩兒。
只是——
打住,這會兒把老底掀了可就不好玩兒了,對吧?
她笑瞇瞇的站在楚父身后,看著楚云瀾跟楚云悠很是懂事與乖巧的同楚父問好。
“父親。”
“父親。”
父親?
你聽,多么溫暖又冰冷的二個字啊。
她的唇角笑意加深,正好被床上睜開眼的楚老爺子給瞧個正著,瞬間瞪圓了眼,指著她的鼻子,咬牙切齒的咒罵:
“你還笑!老子都被你氣的進了醫院!你還笑?!”
不是啊老爺子,你講講道理,我又沒笑你,你干啥又罵我?
瞅著氣的吭哧吭哧大喘氣的楚老爺子,楚君顧果斷把這句話給吞了下去。
算了,他是老年人,不跟他一般見識,一會兒氣暈了,指不定又是她的鍋了!
她真比竇娥都冤呢 “啞巴了?之前不是挺能說的?這會兒嘴上咬蚌了?”
瞅著低眉垂眼,一臉乖寶寶的楚君顧,老爺子更氣了,直接從床上坐起來,沖著她就又是一頓咆哮。
所以,她到底要怎么樣?
楚君顧嘴角微抽,管他尊不尊老,還是以下犯上什么的,直接走到一邊,拉了把椅子坐下,順道的還翹起了二郎腿,語重心長的瞅著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老爺子,悠悠道:
“您到底想怎樣啊?道歉吧,您不聽,不道歉吧,您不樂意,說我錯了,您不信,說我沒錯,您覺得我死性不改?所以,您到底想怎樣?”
她攤攤小手,表示這老人家真難搞。
總不能打一頓讓他消停吧?
她要是敢動手,她老子就能把槍抵在她腦門兒上信不信?
這種風險是絕逼不能冒的!
要知道,一旦有危險靠近,她身體里的防御系統會快于腦子的進行消除,那么,鐵定要跟她老子交上手的,那豈不是真要氣死老爺子?
不好不好 “呵——”
老爺子冷笑一聲。
“少在那里瞎叨叨,把東西還我!”
“呃——”
這可咋整?
她眼珠子一飄,嘿嘿的干笑二聲。
“那什么,我沒帶,回頭還您?”
“不行!現在回去拿!我要立刻見到!”
這就沒法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