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強的挨到家,剛一進門就虛脫的軟到地上,費力的把門給鎖上,她蜷縮在地上,身上的冷汗跟下大雨似的,不要錢的往下滾,整個人的體溫還高的驚人,都跟煮熟的紅蝦子似的,很是嚇人。
且,她的神智還出現了迷糊,瞳孔渙散,眼珠外突,就跟瀕臨死亡時的狀態一樣。
這樣的情況持續了一整夜。
第二日,天剛蒙蒙亮,太陽從東邊升起時,帶起了一些紫氣的朝霞,而氣息全無的楚君顧,被落地窗外的太陽給照了個正著,一束金光中伴著東來的紫氣,射在她的身上,融進她的身體里,眨眼不見。
須臾過后,了無聲息的楚君顧無意識的抽搐了一番,緩緩的動了動翻白的眼珠子。
好一會兒,才回過來神,慢慢的從地上爬起來,晃動了下僵硬的身體,骨骼都發出了咔咔的脆響。
“咝”
她捂著落枕的脖子,呲牙咧嘴的揉了好一會兒,才懵懵的發現,天亮了。
草,她這是在這門口暈了一整夜不成?
還有身上的這股子咸菜味兒是怎么回事兒?
滿是嫌棄的捏著鼻子,趕緊跑進浴室,把自己洗了幾遍,確保沒了咸菜味兒后,她才裹著浴衣從浴室里走出來坐到床上,下意識的朝左手心看去。
左手心里已經空空如也,唯有一個破碎的,水滴型吊墜的碧綠色圖案,看上去就跟紋身一樣。
咦?”
她奇怪的戳了戳那圖案,順手的劃拉了下,而那個碧綠色的水滴圖案像是活了一般,隨著她手指頭的晃動,移來移去。
……什么鬼?
她瞪大眼睛,試探性的又劃拉了下,確實會動,沒眼花,沒毛病——個屁!
這特么是見鬼了吧?
絕逼是見鬼了啊!!
不是,她一個死人重回十五六年前,在某種程度上也算是見鬼的吧?
所以,她要淡定?
楚君顧嘴角抽了抽,伸手掐了掐眉心,把這玩意兒移到一個隱秘的地方,然后苦笑一聲去廚房找東西吃。
嘛,算了,有就有吧,總會有弄清楚的那天。
但是——
回頭老爺子要是朝她要這東西,她要怎么解釋?
告訴他,‘哦,你的東西一不小心被我捏碎了,然后它纏上我了,還融進我的身體里,還是會動,會跑的那一種’,信不信老爺子直接找人把她當神經病關起來?
“讓你手欠!讓你手欠!”
憤憤的敲了敲自己的爪子,琢磨著往后一定要控制住自己偷兒的本能,千萬別在隨隨便便的‘拿’別人東西,再遇上像現在這樣的事兒,指不定她可是又會被通緝的啊——
咬著三明治,她無力的癱在沙發上,心情抑郁不已。
就在這時,電話響了。
她眉頭一跳,琢磨著就當沒聽見算了。
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是來秋后算賬的。
但是她不想接,那電話可勁兒的響,完全就跟她較上勁了似的,非讓她接了才安生。
“嘖”
煩躁的扒拉了把濕漉漉的頭發,她慢吞吞的朝房間走去,拿過扔到床上的手機,瞅著上面那一溜串兒的數字,嘴角就是一抽。
很好,連時常住在軍部的老子都出現了。
這回怕是真不能善了了。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