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心被高高吊起,所有人心里都憋了一個大大的問號——她在干嘛 要論疑問之最,必然是臺上沈瑯莫屬,別人只看到簡晗的一次變身,他可是足足看到了兩次!
第一次用了五分鐘,從清純可愛的小美人變成了嫵媚動人的小女人,第二次又用了五分鐘,從嫵媚動人的小女人,變成了質樸無華的靦腆少女!
沈瑯的眉頭越皺越緊,當簡晗變裝完成,抬頭看向他的剎那,他終于忍不住,開口質問:“你干嘛”
少女睜圓了黑白分明的杏眼,一臉的理所當然:“上次去你家,你媽媽說,她喜歡老實本分的女孩子呀。”
下一秒,沈瑯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她是她,你是你,做你自己就好!”
不明所以的觀眾漸漸回過味來,敢情,她前面的變裝,都是為了討婆婆的歡心 真是,讓人無言以對。
細思之下,又讓人佩服之極,婆媳關系,本就是天下至艱至難的關系,做為男人,往往夾在中間,兩面不討好。
眼前的少女,卻愿意為了這個男人,去討好他的母親。
她得有多喜歡這個男人!
掌聲如海嘯,先從細微之處響起,瞬間如浪潮般席卷了整個廣場。
而其中,又以坐在座位前方的三個女士鼓掌鼓的最兇,別人只看到了臺上的一對情侶,少女情深似海,男子寵溺縱容,她們可是知道實情——臺上這一對男帥女靚,看著十分般配的男女,今天才第一次見面!
唯一一個桑心至極的當屬高臺旁的司儀陳思,總裁竟然真的有主了!雖然她也有了男盆友,但是不妨礙她欣賞美男啊!
陳思默默的低下頭,默默的把剛才錄下來的視頻發到了微博上,題目就叫沈總裁的擇偶條件!
相信那幫不要臉的小妖精肯定會點爆的,然后——
就有一群人陪著她哭了。
反正她也沒說謊呀,沈總裁不是說了嘛,做你自己就好!
沈瑯本人則是徹底的懵了,什么情況,剛才他鬼上身了?怎么鬼使神差的,就說了那么一句話!
一直到下了臺,他還有些恍恍惚惚的,直到他家太后過于熱切的眼神讓他瞬間清醒——他家太后一臉曖昧,臉上清清楚楚的寫著,兒砸娘神馬都知道,你不用說了。
沈瑯眼皮跳了跳,強撐住面皮,看向了簡晗,“剛才怎么回事?”
簡晗心情大好,方才在看前面的情侶表現時,她就設想了很多種情況,其中一種,就是她的搭檔并非演員。
這個問題生生把她卡住了,直到看到那個鬧分手的女孩突然撲到了男友身上,她猛地想起了在《臥薪嘗膽》時的第一次試鏡,那一次,她為方清翰神魂顛倒,渾渾噩噩,完全被對方牽著鼻子走,眼前頓時豁然開朗——
聽到沈瑯的疑問,簡晗愉快的為沈瑯解答起來:“從我牽住了你的手開始,你就被拖進我的節奏啦!”
看到沈瑯一頭霧水的模樣,她毫不在意的牽起了沈瑯的手,走了兩步:“你看,剛開始的時候,我步子邁的很大,一直緊跟著你的腳步,你就不會感覺到異常,然后,我一點點縮小了步伐,這樣——”
隨著簡晗的動作,二人從并肩而行漸漸變成了簡晗落后沈瑯一個身位,接著簡晗的手一緊,隨后胳膊一收,沈瑯自然而然的被她帶動,停下了腳步又轉了半個身。
簡晗松開沈瑯的手,聳了下肩:“有了開頭,接下來就好辦了。”
說著,她的右手舉起,在臉上虛虛的畫著,模仿著卸妝的動作,同時,嘴巴里還配上了音樂:“擦擦,刷刷,蹭蹭蹭——”
解開衣襟,放下袖子,放下褲腿:“啦,啦啦,啦啦啦——”
她攤開雙手,笑意盈盈:“節奏一定要快,每個鼓點,都有一個明顯改變,不然擦個口紅都要五分鐘,誰還耐煩看你呀。”
沈瑯徹底的呆住了,他一幫兄弟里,托喜歡招惹小明星的葉晨東的福,他也接觸過不少小明星,他對這些花枝招展的小明星只有一個定義——忘了長腦子的漂亮花瓶。
今天第一次長了學問,上臺不過幾分鐘而已,竟然被眼前的少女玩出這么多花樣。
簡晗笑瞇瞇的接著道:“因為每一秒都在變化,為了不錯過任何一個細節,觀眾們的注意力越來越集中,尤其是你,離我那么近,受到的影響肯定是最大的。”
她在心里默默的補充,就像是當初的她,被方清翰所惑。
“當你的心神全在我身上時,你自然就會問出為什么——”
沈瑯眉頭皺起,“這個說的過去,可接下來呢?”
簡晗笑了:“因為我說那句話的時候是真情實意,你自然就從我的角度去思考了呀。”
真情實意——
沈瑯實在無法忽略沈太后在一旁灼熱的如同探照燈般的眼神,俊臉一下就黑了。
簡晗沒有注意到他的臉色,自顧的說了下去:“只要奶奶喜歡,媽媽喜歡,我怎么樣都沒關系的,就是這樣的心情吧。”
沈瑯:“……”
說話能一次說完不?
旁邊太后的眼神令沈瑯如坐針氈,可心里還剩下最后一個問題,不問出來,今天別想干別的了:“那你上臺之前為什么還要化一次妝?”
簡晗眨了眨眼:“為了反差強烈呀。”
從清純可愛到質樸無華,總沒有嫵媚動人到質樸無華的差距大,簡晗略一點撥,沈瑯就明白了過來。
他是真的服了,從上臺之前,到上臺之后,中間統共有沒有一刻鐘?竟是步步心機,仔細想想,哪怕算錯一步,他們倆在臺上的表現,也不可能這么好吧!
沈瑯的視線心情復雜的落到了簡晗身上,眼前的女孩笑語嫣然,猶如一個發光體,這才是她的真實模樣吧,什么清純可愛,什么嫵媚動人,什么質樸無華,在她此時的笑臉下,俱都黯然失色。
他的視線在女孩若隱若現的鎖骨上一掃而過,剛才在臺上的時候,那漂亮的美人骨可是完全露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