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云驍聲音繃的緊緊地，“我不知道，可五分鐘前她還在裝傻子！”
沈載舟沉默。
裝傻子？
這是某種旺盛的表演欲么？
“是不是裝的要檢查過才知道。”沈載舟拍著他的肩膀，“不過你也別太樂觀，她撞的是頭，選擇性喪失記憶是最有可能的后遺癥。”
“那她也不該選擇忘記我！”6云驍磁性的聲音難得焦躁，“論交集，我在她心里的印象應該更深刻。”
所以，就算是失憶，也該忘記葉傾心他們啊。
又不是葉傾心天天陪她睡覺，給她暖床。
“誰知道呢。”沈載舟聳肩，“你別忘了，龍御野跟她有血緣關系，傾心自然是愛屋及烏，而你，在她失憶前，是個要跟別的女人幽會的渣男！”
沈載舟悠悠的吐出最后兩個字。
“……你他媽就是這么安慰病人家屬的？信不信我投訴你！”
已經這么暴躁了啊！
沈載舟收回手，“放心，選擇性失憶不算嚴重，也許哪天她就自己想起來了。”
6云驍想也不想的開口，“她當然要想起來。”
有他在，他怎么可能讓她把這一切忘得干干凈凈。
沈載舟沒再說什么，而是神色嚴肅的看著他，“龍九笙的病情不算嚴重，我想跟你談談你的事。”
“我？我有什么事？”
沈載舟雙手落在白大褂的口袋里，“你最近還頭疼么？”
6云驍一愣，“已經很少作了！”
他不說沈載舟也知道答案，畢竟6云驍已經很少來找他拿藥了。
“怎么了？難道我頭疼有別的原因？”
沈載舟不會無緣無故提起，頭疼也的確很久沒犯了。
他覺得是因為有跟龍九笙在一起的緣故。
她打開了他的心結。
“你想說什么？”
6云驍撐著額頭，不明白沈載舟為什么提他頭疼的事。
“去我辦公室說吧。”
6云驍拒絕，“我要守著她。”
“笙笙是失憶，不是失蹤，談完這件事，你再來獻殷勤也不晚。”
兩人去沈載舟辦公室，對方抽出一張cT。
“這是什么？”6云驍接過。
“上次來檢查你留下來的結果。”沈載舟指著某處說道，“看到這里沒？”
6云驍挑眉，“我記得最后來檢查的時候，你說我很健康。”
“是，如果沒有這塊陰影的話。”
6云驍視線落在黑暗的某處，挑眉，“我腦子里長了東西？”
沈載舟點頭，“是。開始我以為是那場車禍造成的淤血，直到最近，你的健康報告上顯示，它一直在。”
沉默了半秒，6云驍平靜開口，“是什么？”
“初步估計沒錯的話……”沈載舟吐出兩個字眼，“腦瘤。”
辦公室再次沉靜下來。
6云驍看向那張薄薄的彩，“那場車禍已經過去兩年了，你現在告訴我，我腦子里有陰影，是腦瘤？”
“載舟……”他沉下聲音，“如果你們醫院一直這么疏忽，早晚會倒閉。”
“是我的錯！”沈載舟閉了閉眼睛，“你之前的檢查結果很正常，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