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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千一百七十九章 易安的番外(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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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符景烯明白清舒的意思,問道:“你的意思楊長風是楊家子,而楊二老爺并不是。”

  清舒搖頭說道:“不是,我只是覺得你的這種猜測沒有根由。要楊家二老爺不是楊家的子嗣,為何楊佳妙會跟楊佳凝長得相似?這完全說不通。”

  “而且據我所知,楊長風的父親當年就是因為不站隊而遭貶斥,雖有一身的才華但官場并不得志。”

  楊長風的父親是宣宗六年的探花郎,不僅文采風流人也長得俊俏。也是如此英國公府印象頗深,后來楊長風考中狀元后小瑜從長輩那兒聽說此事。符景烯說道:“許多人表面保持中立但實際上都暗中投靠了他人,現在看來楊老太爺顯然是暗中投靠了哪位藩王。”

  “這種隱秘怕是很難查到。”

  這件事幕后主使是楊長風也不奇怪,畢竟他與景烯是你死我活的政敵。不過若是身份有問題,那就很恐怖了。

  符景烯笑了下說道:“這次若不是楊佳凝入宮楊長風被打整個楊家人心惶惶,我的人還發現不了端倪。現在咱們有了方向,這事查起來就容易了。

  之前是不知道誰下的黑手,就跟無頭蒼蠅似的十多年都沒線索。不過符景烯并沒放棄,他這些年向懷疑的那幾人家里安插了不少的釘子。

  說起楊佳凝,清舒很不理解:“當年他為何會將楊佳凝嫁給蘭澄呢?以楊佳凝的條件,完全可以嫁到實權之家增加楊家的勢力。”

  符景烯笑著說道:“你以為皇帝只猜忌我嗎?不,他同樣忌憚以及提防著楊長風。在這種情況下他不敢與胡鄭以及有軍權背景的人家聯姻。既嫁不了重臣與有軍權的人家,最好的選擇就是清貴之家了。”

  “其實原本皇上是想將楊佳凝定給阿禎的,可惜阿禎喜歡窈窈不愿意。我猜測當時皇帝應該提前跟楊長風通過氣,所以才導致楊佳凝過了十六歲都還沒說親。”

  后來云禎不樂意這件事,這婚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清舒一嘆,說道:“若是如此,那當年是先皇耽擱了楊佳凝了。”

  符景烯很不屑地說道:“楊佳凝被人捧得連自己幾斤幾兩都分不清了,這樣的女子誰娶了誰倒霉。阿禎沒娶她,是福氣。”

  其實人不聰明沒關系,但得有自知之明。像博遠知道自己腦子笨所以碰到事就會詢問老丁,老丁無法給出好的建議就到相府問大管家,再不行就找清舒了。所以哪怕他比普通人遲鈍,但他的日子過得卻比許多人好。而楊佳凝卻因為長得美才學又出眾一直被人追捧,在家被家人約束行事還循規蹈矩。可嫁給蘭澄以后,蘭澄什么都順著她行事就有些隨心所欲了。

  說起這事,清舒也很奇怪:“在文華堂的時候,窈窈曾跟我說楊佳凝心高氣傲目下無塵,我還以為她不會入宮為妃呢!”

  符景烯笑了下道:“她習慣被人捧著,突然被人踩在腳底下這種落差哪能承受得了。而且,你別真以為她可憐。若真是個可憐人又豈能和離后留在規矩嚴苛的楊家,然后遇見皇帝進入后宮。”

  清舒蹙了下眉頭說道:“我覺得楊佳凝并不是心機深沉之人。不然的話也不會被人抓這把柄了。而且入宮以后一直規勸皇上要勤政愛民,我覺得挺好的。”

  符景烯說道:“讓皇帝勤政愛民,是不是就想讓他與太后爭權。而皇帝對她言聽計從,皇帝得了權勢她是不是就能讓所有人都匍匐在她腳下。”

  清舒扶額,說道:“楊佳凝又不是傻子,能不知道現在太后大權在握?她要是敢慫恿皇帝去跟太后爭權純粹就是在找死。楊佳凝是個惜命的人,不然當初被蘭四太太逼迫時就該以死明志。”

  以死明志倒不是說就得死,而是表明自己的態度。她要這樣做蘭四太太說的那些話別人未必會信,可惜她怕死連做戲都不敢。

  說完這話,清舒擺手道:“好了,楊佳凝先放著,她就是別有心思現在也翻不出浪來。當下最重要的是查明當年擄走窈窈的幕后主使,到底是不是楊長風。”

  符景烯說道:“皮彪那幾日正好在天津,而且事發前兩日還出現在那條街上,這世上哪有那么巧合的事。”

  清舒說道:“消息來源可靠嗎?”

  符景烯說道:“放心,傳出消息的是我安插進去的人。他去年娶了楊家大管事守了寡的女兒,這消息絕對不會有錯。”

  一般大戶人家的比較重要的位置都是家生子擔任的。這家生子知根知底加上是自小培養的,會對主家更忠心,外頭進來就說不準了。

  清舒問道:“既確定消息無誤那我要將此事告知易安,讓她派飛魚衛的人幫著查探。”

  “我們自己查就行了,何苦麻煩太后。”

  清舒搖頭說道:“自己查需要的時間太長了,我不想等那么久。再者,讓易安知道也能提防楊長風。”

  事無不可對人說,再者窈窈當日被擄這事也是易安的一塊心病,既有了線索她肯定要與易安說的。夫妻也好,朋友閨蜜也罷,許多事都該坦誠不能隱瞞。當然,自家隱秘不可對外說的事除外。

  符景烯知道她的性子,點頭道:“既你覺得該告訴太后,那你明日進宮與她說吧!不過我們的消息來源不能告訴她。”

  清舒笑了下說道:“放心吧,太后不會問這事的。”

  這意思是說,若太后問起來她也不會隱瞞。

  “咱家的事太后知道得一清二楚,半點的隱密都沒有了。”

  “自己說總比在家還被人暗中窺探的強吧!”

  她雖沒說但也知道先皇以前是安插了人在自家。這些人就是監視他們夫妻的決定,若是有越矩,等下狠手時這些都是罪。

  符景烯看著清舒,面露無奈地說道:“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反正這些年來我也攔不住你。”

  “放心吧,我有分寸的。”

  這點符景烯自然知道,不然也不會將此事告知她了。只是想著一直隱藏在暗處的人是楊長風,他就有些心驚。若這次不是楊長風出了這么大風波鬧得人心不安,他的人也得不到線索,說不準這輩子都查不清楚這件事的真相了。畢竟他最懷疑的是鄭躍然跟胡連生,其次才是楊長風。這人啊,藏得太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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