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里,清舒想著剛才的事還是忍不住搖了搖頭。
阿千也道:“她竟然說聶溫柔,這姑娘該不會是被下降頭了吧?”
她私底下都給聶取了冰山的外號,而且以前還戲謔說他將來找不著媳婦,結果卻被現實狠狠地打了臉。這家伙桃花那么旺,哪還愁找不到老婆。
清舒也想不明白,說道:“算了,回去就安排相看,若是菲菲也相中了他就趕緊將婚事定下來。這再來一個,到時候誰還敢跟他相看。”
一個是意外,兩個的話就不可能是意外了。到時候外頭人只會覺得聶古怪,而不會管他是不是無辜。
“希望一切順利吧!”
第二天天蒙蒙亮清舒就起來洗漱了,吃早飯的時候郭夫人過來了。她這次是有事相求:“符夫人,雖然有些冒昧但為了那孽障,我還是豁出這張老臉求你一件事了。”
清舒搖頭道:“不要這么說,我也是有兒女的人知道當父母的不易,有什么需要幫忙的你說就是。”
“我希望能請聶公子寫一封信,說他對我那孽障無意,也許這樣她才能放下心中的執念。”
這事對清舒來說不難,但她卻覺得這樣做沒用:“除非是聶當面對她說,不然我想她是不會相信的。”
已經有些魔怔的郭羽雯肯定會執拗地認為信件是偽造的,可能當面說這話都有可能覺得是逼迫的。
“這……”
清舒說道:“等你們從京城回來,到時候讓聶跟郭姑娘說清楚,我想這樣或許能讓她放下執念。”
如今想來也只有這個法子了。不過因為清舒態度一直都很好,郭夫人心情倒沒之前那般糟糕了:“符夫人,真的很感謝你。”
清舒笑了下說道:“郭夫人,這事誰也不想的。郭夫人,恕我多嘴一句,你不要罵她,越罵她會越執拗的。最好的辦法就當沒這件事,然后在她執念未消之前不要給她說親。”
“這樣有用嗎?”
清舒也不確定,說道:“試一試,也許有用呢!”
郭羽雯與凌彤不一樣。凌彤是什么都沒有只能靠著幻想來麻痹自己,而郭羽雯卻是有著家人的疼愛。愛情上沒能得償所愿,也還有家人的寵愛,在家人的關愛之中也許能很快撫平這股傷痛。
郭夫人千恩萬謝地回去了。
等郭家人啟程回老家,清舒早就離開驛站了。郭老夫人問道:“符夫人昨晚說了什么?”
郭夫人簡單說了幾句,說完后道:“我看得出她是真心憐惜羽雯,并沒因為這事瞧不起她。而且也盡量在勸說,可惜羽雯跟吃了藥一樣。”
連打呼磨牙這種都說出來了,可見對方的誠意了。
郭老夫人點點頭道:“符夫人的品性我是不擔心的,不然皇上跟皇后也不會讓大皇子住在符家了。”
說起這事郭夫人很奇怪,她問道:“娘,這瞿先生雖然有才但還能比得過程大先生他們幾人,為何皇上與皇后要送大皇子去符家念書?”
瞿先生的真實身份隱瞞得很好,知道的人并不多。
郭老夫人說道:“宮中的人慣是逢高踩地,大皇子沒了胳膊又失去儲君之位態度肯定沒以前那般熱忱。你想想,看著昔日圍著自己轉的人都去巴結討好自己的弟弟會不會失落,時間一場就回影響心性。而符家卻不會,林博遠一個傻子都在符家生活得很好,大皇子只是失了一條胳膊更不會被人歧視了。”
不得不說姜還是老的辣,一下就看穿了這件事。
郭夫人道:“我還以為皇上跟皇后是想讓大皇子娶符家姑娘,想讓他近水樓臺先得月。”
符家的姑娘長得好看人也聰明,唯一一點就是脾氣有些大。不過有云禎在那杵著,她也沒想過其他。
郭老夫人搖搖頭道:“帝后未必沒打這個主意。不過瞧符夫人的做派,這事能不能成還得看兩孩子能否看對眼。”
清舒坐在馬車上連打了幾個噴嚏,取了手絹擦了下嘴后道:“也不知道誰一直在念叨著我?”
阿千笑著說道:“這還用猜。少爺的縣試你錯過了,馬上就是府試了姑娘可不得念叨啊!”
“那咱們得快點,得趕在府試之前趕回京城。”
從這日起,清舒天一亮就趕路然后到天黑才停下。也是算著時間這樣走能趕在府試前到,不然沖清舒的架勢非得趕夜路。
老天也非常給面子,接下來的路程都是晴天沒有下雨,讓清舒她們在府試前四天回到京城了。
窈窈看到清舒的時候,抱著她說道:“娘,你終于回來了,我還以為你府試又趕不上呢!”
清舒笑瞇瞇地說道:“你天天念叨著我,我在路上噴嚏不斷的哪還敢不早些回來。”
窈窈很無辜地說道:“娘,你可別給我亂扣帽子,我也沒天天念叨就偶爾提一兩句。”
“這么說你不想娘了?”
“想,天天想日日想,就希望娘能早些回來。娘,你是不知道爹之前答應我說哥考完縣試帶我們去福運樓吃大餐,結果現在都府試了還沒兌現。”
清舒莞爾,說道:“那可以攢起來,到時候可以去福運樓連吃三天,估計你到時候先膩不愿意再去了。”
窈窈趕緊擺手說道:“不,我吃一年都不膩。娘,你答應我讓我去連吃三天,說過的話要兌現不能反悔。”
清舒可不會被她拐進去,說道:“那得看你爹當時提什么條件?得一樣達到才算。”
窈窈覺得考前三對福哥兒來說應該不是難事,樂呵呵地說道:“這樣看來我的三頓大餐少不了了。”
桔梗過來說道:“夫人,水備好了。”
窈窈抱著清舒的胳膊,撒著嬌道:“娘,我幫你搓澡吧!”
“怎么就你一個人,你哥跟云禎還有沐晏呢?”
窈窈笑著說道:“在上課呢!瞿先生這些日子都是講的經義破題,我不愛聽就沒去。”
沐晏也不愛聽但瞿先生不同意他請假,對窈窈態度倒很寬松。
“那明日開始去文華堂上課。”
窈窈就知道是這個結果,所以這些天她很糾結,既盼著清舒回來又怕她回來。不過該來的還是得來,逃不掉的:“好,我明日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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