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翰采知道了清舒的那宅子非常旺赴考的舉子,當日就回了家里找如蝶與她說了此事。
如蝶也沒多想,一口應下:“明日我去求下二姐,她應該不會拒絕。”
到底是親戚,所以她覺得這事清舒應該會同意。
林承志回來后看到萬翰采就沒個好臉,等吃過晚飯以后就將他趕回去了,美名其曰回去好好溫書備考。
等他一走,林承志就問了如蝶:“他回來做什么?”
“爹,你怎么這般說?翰采就是想我跟涵姐兒特意回來看我們。”
林承志聞言立即問道:“他特意回來看你們啊?那給你與涵姐兒買了什么東西?”
如蝶梗了下說道:“爹,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手頭沒錢。”
林承志道:“這不是有錢沒錢的問題,而是有沒有心。樂瑋跟樂書兩人成親后手頭也沒什么錢,但他們總是想方設法買禮物哄自個媳婦開心。有了孩子以后樂瑋更是隔三差五買吃的玩的回家,可萬翰采這些年給你與涵姐兒買過什么?”
以前林承志覺得萬翰采對如蝶還不錯,有些事雖看不慣也睜只眼閉只眼。可現在卻改變了想法,必須讓如蝶認清楚萬翰采的真面目,這樣她才不會傻傻地一味地付出。
如蝶心頭堵得慌。
林承志問道:“你跟我說實話,他這次到底為什么回來?”
如蝶垂著頭說道:“他、他說二姐家那宅子風水好,上一次姐夫的好多同窗借住在他家結果全都考中了。”
“然后呢?”
如蝶低聲說道:“翰采想在二姐家借住一個月,等會試完了就回來。”
林承志說道:“這事就此打住。”
“為什么?爹,翰采縱有千般不是那也是我丈夫是涵姐兒的親爹。他好了,我跟涵姐兒還有肚子里的孩子才能好。”
林承志看著她淚眼漣漣的模樣,嘆了一口氣道:“就是我同意,你二姐不會讓他住到家里的。”
如蝶有些不服氣地說道:“爹,你怎么就知道二姐不會同意?”
林承志就不明白了,不說清舒就是如彤也是個精明厲害的,怎么他生的就這么傻呢:“當日我帶了你們去清舒家做客,你知道為何沒等吃午飯就回來了嗎?”
她怎么可能不記得。當日沒在清舒那吃飯,他們又沒買菜還是在館子里吃的呢!為這事,萬翰采還與她嘀咕了一通。
“為什么?”
若不是為了點醒如蝶,林承志是真不想說這件事事:“見到清舒時,萬翰采那眼睛就直勾勾地看著她,若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清舒當時就將他趕出去了。你覺得就他這德性,清舒會讓她住家里。”
“不可能,爹翰采不是這樣的人。”
林承志氣惱道:“你的意思是我污蔑他了?他是我的女婿,我污蔑他能得什么好處?當時說了幾句話就回來,是因為我臊得慌沒臉呆下去了。”
如蝶還是難以置信,她搖頭說道:“不可能,這絕不可能。爹,你一定是看錯了。”
林承志看著她這樣子說道:“當時是屋子里那么多人,除了你當時顧著孩子沒注意到,其他人都看得清楚。還有,清舒行事向來周全,若不是萬翰采行不規矩她怎么可能連一句挽留的話都沒有就那么讓我們走了。林如蝶,你別再執迷不悟下去了。你要一直被他這般蒙蔽下去,不說你自己就是兩個孩子將來也會過得不好。”
如蝶想到她去清舒那兩次,每次提萬翰采清舒都岔開。再對照現在她爹的話,如蝶想不相信都難。
她受不住這個刺激,氣得暈了過去。
這個插曲清舒并不知道,她這會正接待著沈少舟與顧嫻:“娘、沈伯伯,這次你們是等著外婆一起回去還是會先回去。”
沈少舟笑著說道:“家里已經分家了,我跟你娘也沒事就留在京城陪你外婆了。”
“那挺好的。”
進來這么長時間都沒看到福哥兒,顧嫻有些忍不住了:“清舒,福哥兒呢?”
“香秀跟芭蕉帶他去花園里玩,等會就會回來。”
顧嫻看到冷漠的神情有些難受地說道:“清舒,娘以前糊涂做了許多的錯事。可娘現在已經改過了,你再給娘一次機會。”
清舒笑了笑,與沈少舟說道:“沈伯伯,現在正是桃花盛開的時節。西山那邊種了許多的桃花,美得仿若仙境一般。你們要有時間就過去看看,保證不虛此行。”
見她不接顧嫻的話,沈少舟也很無奈:“行,那過兩日我們帶與你外婆一起去西山賞桃花。”
“那外婆肯定很高興。上次陪著她去還是五年前,她當時還笑說要收集那些花瓣做桃花酒。”
沈少舟笑著道:“是嗎?那等回去就與你外婆商量。清舒,要不你也與我們一起去吧!”
清舒搖頭說道:“我最近事情比較多走不開,等以后吧!”
要去游玩她也不會跟顧嫻去,沒得給自己找不自在。
顧嫻有些委屈地說道:“等明年我們都不在京城了。”
“桃花每年都會開,總會有時間的。”
顧嫻聽到這話心里難受得很,眼淚也刷地落了下來:“清舒,你若是因為娘的原因不去那娘就留在家里,你陪你外婆去。”
清舒搖搖頭頭道:“不是,我是真的忙。家里跟鋪子一堆的事,青山女學那邊事也多。如今還要張羅小金婚事,我這分身乏術呢!”
顧嫻說道:“小金不是有段師傅夫妻他們,他的婚事怎么你來張羅?”
清舒笑了下說道:“景烯想給小金娶個武官的女兒,這事段師傅跟段大娘插不上手。”
所謂長兄如父長嫂如母,以兩人的身份給小金張羅親事也不算逾越。不過,顧嫻就覺得景烯的要求太高了。
“小金也就禁衛軍的一名普通士兵,拿什么娶武官之女啊!這結親啊,還是得講究門當戶對的。”
清舒笑了下說道:“我們也不攀附豪門貴族,只是想給他找個有點底子的人家。”
沈少舟見顧嫻還欲說,打斷了她的話:“娘,就別瞎操心了。景烯現在是正四品的官員前途無量,小金是他胞弟又在禁衛軍中當差,娶個低品階武官之女并不是難事。”
顧嫻這才沒吱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