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時分眾人都進入了睡夢之中,就連蟲兒也不叫了。
一個鐵鉤從墻外扔了進來,那鐵鉤非常精準地勾住了一根樹杈。
很快,就有一道道的黑影順著繩索爬上墻進了宅子。
十多個穿著黑衣蒙著臉的男子進入宅子。最后那個進來的那黑衣人問道:“兔頭,沈少舟的婆娘住在哪?”
其中一個矮個的黑衣人指了下主院,說道:“那婆娘住在那。不過二當家的,我打聽到那姓符的不是個簡單的,我們要不要先解決了他?”
“不過是個書生,怕他做什?”
話是如此但他并沒輕敵,而是先摸到一個房間抓了兩個婆子。然后將自己帶的十二個人分成兩隊,讓這兩個婆子帶路去主院以及符景烯住的院子。
符景烯的院子的門反鎖了,不過內院的墻都比較矮一翻就過去了。
六個人進了小院見里面悄無聲息的,二當家臉上浮現了一抹笑意。睡得還真沉,不過也好,等會就讓他在睡夢之中死去。
“兔頭,進去將那姓符的宰了。”
所有幫沈少舟的都是他的仇人。這個姓符的,死有余辜。
話剛落,不知道為什么二當家突然汗毛倒豎。
常年的刀尖上搏殺讓他對危險有了超乎尋常的警覺。察覺到有危險,他立即往旁邊一滾。
一支箭從他頭上飛過。
“有埋……”
話沒說完就有一個同伴中了箭倒在地上,緊接著又有一支箭飛來。
這個小院內空空的并沒有遮掩的東西,二當家瞧著不對立即大叫一聲:“撤……”
丟下兩個中箭的同伴,二當家帶著另外三個人逃了。
蔣方飛正想追卻被符景烯叫住了,他將弓放下淡淡地說道:“窮寇莫追。”
要追上去這些人肯定會跟他們拼命的,他可不希望自己帶來的人會有損傷。
符景烯指了下中箭的兩個人,說道:“將他們綁了送到柴房去。”
綁人的時候才發現其中一個胸口中了箭,蔣方飛問道:“爺,這個怎么辦?”
“不用管。”
符景烯進了屋,朝著臉色有些發白的檀杏說道:“賊人已經被嚇跑了。”
檀杏點了下頭問道:“姑爺,府內可有傷亡?”
“不知道,等天亮后我讓人去查下。”符景烯看著她說道:“等天亮我會送太太回屋,今晚的事你要瞞著別讓她知道。”
檀杏點頭道:“好。”
天黑以后符景烯給了她一包藥說是安神的,吃了以后能睡一個好覺。
檀杏當時雖覺得疑惑,但還是照著他說的給顧嫻做了,顧嫻喝了沒一會就睡著了。然后她趁夜避開其他人,將顧嫻帶到符景烯住的院落里。
當時只是以防萬一,卻沒想到晚上真的又有匪賊摸摸進來。
符景烯與檀杏貪玩,就去了柴房。此時,胸口中箭的那個人已經沒氣了。腿上中箭那人,痛得面容都扭曲了。
符景烯看著這個滿臉胡子的賊人,冷冷地問道:“你們是什么人?來沈家做什么?”
絡腮男忍著痛嗤笑道:“黃毛小子,今日是爺爺輕敵才會栽在你手中,要殺要剮都隨你的便。”
“不說是吧?沒事,離天亮還有很長時間,你可以慢慢說。”
此人心頭浮現出一股不安。
都沒等到天亮,一個時辰以后這絡腮男就招供了。
虎子兩人面帶敬畏地看著神色淡然的符景烯,沒想到未來姑爺這般厲害。看來他得好好練功,不然怕要被姑爺嫌棄了。
天蒙蒙亮,符景烯就讓檀杏將還在睡熟的顧嫻給抬回主院了。
檀杏有功夫,且身手還不錯。她是沈少舟精挑細選出來的,放在顧嫻身邊保護她。
進了屋看著床上的棉被上的刀痕,檀杏面色有些陰沉。也幸虧姑爺昨日將她將太太帶離,不然直憑她跟秋娘兩人肯定不是那些人的對手。
孟自杰聽到昨日符景烯遭了賊人的襲擊,立即出來見他。
看到他臉上并無慌亂之色,孟自杰覺得他的承受能力不錯:“景烯,可有受傷?”
符景烯搖頭道:“沒有。孟大人,昨日闖進沈家的不是普通的盜賊,而是海賊。他們跟沈家有仇,昨晚帶著人想血洗沈家。”
昨晚若不是有他在,沈家從上到下怕真的沒一個人能活了。說他們要血洗沈家,這話并不為過。
孟知府看著他,嚴肅地問道:“你怎么知道他們是海賊的?難道你抓到了活口?”
符景烯點頭道:“本來抓了一個活口,但我的護衛脾氣有些火爆打了他一頓,結果一不小心給打死了。”
“不過我們府死的四個人都是一刀斃命,動手的人定是殺過許多人。不然,沒有那樣的準頭。”
孟知府問道:“尸體呢?”
符景烯點點頭,說道:“帶來了,正在知府衙門口。”
孟知府立即讓人將兩具尸體帶進大堂,兩具尸體其中一具渾身是血。
既交手受傷在所難免,所以孟知府也沒有多問,而是將捕快都召集來大堂。他要求捕快在最快的時間找出這群海賊的窩點以及他們的同伙。
若能將這群人抓住也是他的一個功績,可惜海賊的窩點找到了,卻是人去屋空。
符景烯回到沈家,就聽到沈濤跟霍珍珠回來了:“孩子怎么樣了?”
虎子說道:“小少爺沒事,就是受了點驚嚇。”
符景烯點了下頭,就回了自己落腳的院落里。
沒一會,沈濤就過來了:“景烯,昨晚多虧了你,不然娘可就危險了。”
符景烯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說道:“若不是有護衛在,我跟伯母昨晚都沒命了。”
不管是霍珍珠還是沈濤,其實都沒將他與顧嫻的安危放在心上。
沈濤滿臉羞愧。
沈少舟淡淡地說道:“孟知府與我說過幾日會請莫仵作開棺驗尸,只要驗證你娘是自盡身亡沈伯父就能回家。”
沈濤喜不自禁:“景烯,真是太感謝了你了。”
“我答應過清舒救沈伯父,自是要說道做到。”符景烯說道:“還有事嗎?沒事的話我要去看書了。”
他對沈家的人沒一個有好感,這事處理完他就回京。至于以后,他也不會在讓清舒去管沈家的事了。
沈濤忙道:“你忙、你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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