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茶館內,幾個人湊一塊議論白檀書院刺殺事件。
“聽說是書院內的學生怕符案首阻了他的前程,就想除掉他。”
“不是,我妻弟朋友的遠房表弟在順天府尹當差。他說那殺手是符案首同父異母的哥哥雇來的,就是不想看他出頭。”
民間對此事關注度特別高。原因有兩點,一來白檀書院是京城最好的學院,二來符景烯是這屆的案首。
這個時候,一個長相普通扔在人堆里找不出來的的男子湊過來說道:“你們都錯了,其實幕后主使不是書院的學生,也不是符案首的兄弟。”
其中一個矮個的急切問道:“不是他們,那是誰要害符案首?”
這個男子以只幾個人的聲音說道:“是秦王殿下。”
眾人嚇了一大跳,其中一個小聲呵斥道:“這可不得胡說,秦王跟符案首無冤無仇為何要害他?”
這男子將符景烯幫助那瘋了的婦人的事說了一遍:“秦王殿下覺得符案首多管閑事壞他府里的名聲,這才想除掉他。”
這些人根本不信:“無憑無據栽贓給秦王殿下,小心你的腦袋。”
這男子呵呵兩聲說道:“我可不是栽贓陷害,這是順天府府尹審出來的。”
在場的幾人驚駭不已:“真?”
“當然是真的,你們要不相信去打聽。原先周府尹不想深究此事,可鎮國公跟長公主同時給他施壓。然后周府尹又再審了那黑衣人,結果查出幕后主使竟是秦王殿下。”
其實黑衣人招供的不算是秦王殿下,而是秦王心腹隨從鄧虎。不過對很多人來說,鄧虎做的這事肯定是秦王指使的了。
眾人低頭議論此事。等他們回過神來還待問,這才發現這男子已經不見了。
一傳十十傳百,很快在白檀書院行兇的幕后主使是秦王這事傳遍了整個京城。
封小瑜聽到這個傳聞頓時安心了,只要不牽連到清舒她是巴不得越鬧越大。
她去公主府,與長公主說了這事:“祖母,這傳聞是你放出去的嗎?”
“是符景烯自己散播出去的。”
封小瑜面色頓時不好看了:“祖母,符景烯投靠了哪位皇子?”
“他誰都沒投靠,憑自己的力量將這事鬧大的。”
封小瑜驚訝不已:“符景烯怎么會有這么大的能量?”
長公主笑了下說道:“我跟你說過他不是個簡單的人。還有,所謂好心幫那個婦人也是假的,這一切都是符景烯早算計好的。”
封小瑜懵了:“一早就算計好的?難不成他早知道秦王會害他?”
這樣,豈不是也表明他知道秦王想納清舒為妾了。
說到這里封小瑜一個激靈,小聲說道:“若如此那清舒肯定將秦王的事告訴了他。這清舒也真是傻,就不怕將符景烯嚇跑了。”
別說符景烯一個沒權沒勢的沒落官家子,就是權貴家的公子哥也沒膽色跟皇子殿下爭女人了。
長公主看了她一眼,笑著說道:“清舒是個防備心很重的人,能讓她應下這親事自表明他是信得過了。”
封小瑜有些奇怪了:“我以前跟清舒也日日在一塊,都不知道她什么時候跟符景烯認識且還得她這般信任。”
“怎么認識的不重要,重要的在符景烯心中清舒的份量也很重,重到他不惜跟云中二為敵。”
二皇子的名字叫云中星,不過叫她名字的人很少。
封小瑜問道:“祖母,接下來我們要怎么做啊?”
“什么都不用做,在一旁看著就好。”
反正這事不會牽扯到清舒,她也有看戲的心情了了。
符景烯的爆料,不僅讓眾人知道秦王強搶民女草菅人命,還知道他睚眥必報。
沒兩天,又有御史上折子彈劾秦王貪污受賄結黨營私,然后還勾結地方官員大肆斂財以致弄得當地民怨載道。
若只是強搶民女草菅人命貪污受賄,這些皇帝知道最多也就罵兩句。可結黨營私這點,就挑動了皇帝敏感的神經了。
這皇帝年歲越大越怕死,也怕兒子來爭搶自己的皇位。秦王殿下結黨營私,正好挑動了皇帝敏感的神經。
確認御史彈劾的屬實,皇帝不僅怒斥了秦王,還要他呆在秦王府好好反應,時限為半年。這也是變相地禁足了。
這個結果讓封小瑜驚得嘴巴都合不攏:“祖母,符景烯真是太厲害了,竟弄得秦王被禁足了。”
想秦王這些年,還從沒吃過這么大的虧了,不得不說這符景烯是個人物。
長公主對此并不意外,她說道:“我早說了他不是個簡單的人。”
封小瑜不由贊嘆道:“清舒眼光可真好。祖母,就符景烯這本事,將來為官作宰不在話下了。”
長公主很贊同這話:“這樣的心性手段,只要他將來不走了歪路,必能匡扶社稷造福天下人。”
可若是走了歪路,那就是禍害了。這樣的人,就得除之而后快了。
封小瑜半點不擔心:“清舒心性寬厚純良,有清舒在他走不了歪路的。”
事情落定以后,杜詩雅來找清舒:“我聽到符少爺出事就想來找你,該早些來看望你的,只是我祖母不準我出門。”
為此事她氣得當天都沒去給老夫人請安,更沒陪她說話解悶了。
清舒笑著道:“那事鬧得沸沸揚揚,你祖母怕得罪二皇子也情有可原。”
杜詩雅有些著惱道:“我不過是來看望下,哪就得罪了秦王呢!”
說完將丫鬟都揮退,杜詩雅才苦著臉說道:“也就你心寬,換成其他人肯定跟我斷交了。”
她祖母說好聽是小心謹慎,說難聽就是沒人情味。別人有丁點事就怕被牽連,然后敬而遠之。也不想想,你現在這樣做,等將來自個遇見事又有誰會幫呢!
清舒笑了下說道:“事情都過去了,就不用再講了。”
杜詩雅說道:“清舒,你還是跟符少爺說讓他以后行事謹慎一些,不然下次未必還有這么好的運氣了。”
清舒笑著道:“若不是你的臉沒變,都要懷疑換人了。”
自定親以后,杜詩雅比以前成熟了許多。不僅不再跟家中姐妹掐,還懂得為別人考慮了。
杜詩雅沒好氣地說道:“我跟你說正經的,你怎么還開起玩笑來了。清舒,他好你才好,所以你要多勸說他些。”
“w我知道怎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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